正当奚川困惑着自己的心理变化,申屠锋猛地跨步向前,霸道地面对面直视奚川的眼睛。 奚川:“……” 好像把他惹生气了。 “你又在想什么?”申屠锋捏住奚川的下颚,不由分说地抬起他的脸,“告诉我。” “申屠,”奚川轻柔又直率地开口问道:“你说你看过很多书,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花,红色的,很漂亮,可是茎干有刺,不好摘,会扎人。” 申屠锋挑眉,“我知道。” 奚川被申屠锋捏着下颚,强制仰头,说话很费劲,他含糊不清地开口:“是什么?” “你啊。” “我是夹竹桃,”奚川纯良又无辜地说:“我没有刺。” 申屠锋眼前出现了强烈的光影,把深暗的房间照得明亮又宽阔。他不知道光从何而来,这大概是幻觉。幻视下的奚川依旧存在,美妙幻觉里冲出一辆火车,轰鸣着往他身体里钻。于是申屠锋看见了大雪、风暴、浪漫和荒谬,最后与灵魂一起,落入平静的白雾中。 申屠锋目光迷蒙,奚川轻声细语地喊他,“申屠——” 始作俑者拨动了琴弦,于是满天星宿给了申屠锋最后一击。他试图控制自己的理智不那么轻易落入深渊,可残留在口腔里的血液像千军万马的敌人,根本抵御不了。 “是啊,你不长刺,你有毒性。” 申屠锋低头吻住奚川的唇,觉得不解气,又磨着咬,舌尖辗转,他将口中血液渡了回去。 奚川慌了,他可以不眨眼睛地砍下敌人头颅,却不知道该对眼前这样的‘攻击’做出何种反应和反击。申屠锋不是敌人,奚川在充满血腥味的亲吻中想,因为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敌意。 “呵——”申屠锋蓦然轻笑一声。 奚川雾色的眼睛红光一闪,他回过神,用力推开申屠锋。 申屠锋晃晃悠悠地向后踉跄,没站稳,差点摔了。他目视前方,但眼睛没有焦距。他神志不清地晃了晃头,抬手扣紧了脖子的喉结。申屠锋脸色发白,似乎喘不上气,然而双唇异样殷红。 奚川默数着时间,夹竹桃的毒素差不多在发作了。他漠然地想,你看,没有谁是与众不同的,可心里却猝不及防地疼了一下。奚川蹙着眉纠结,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他担心喂给申屠锋的血会不会多了一点。 申屠锋靠着墙大口喘气,理智在奔溃与清醒间反复横跳。起初最难受的一股劲儿过去之后,胸口其实没那么闷了,他胡乱抬眼,余光看见奚川还在。 中毒?好像还行。 申屠锋不动声色的欣喜,又不知死活的试探奚川,他抬起手,晃了晃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