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 朝堂上也不是没有人察觉到皇上心情不好,稍微打听一下,就得知了结果,如今宫中唯一有孕的仪昭容被孕期反应折磨得不轻。 知道时瑾初在烦躁什么,想替他排忧解难的人可不少。 所以,陈远川求见时,时瑾初其实也没那么意外。 陈远川不是空手来的,他拎着一个坛子。 时瑾初瞥了眼,像是个酒坛子,比酒坛子要大一些,陈远川也不可能拎着酒来面圣,心底猜到陈远川为何而来,时瑾初拨弄了下腰间的玉佩,他才挑眉,问: “陈爱卿拎的是什么?” 他在等陈远川回答时,仿佛是瞧了眼陈远川,又仿佛是没有。 陈远川恭敬地低垂着头: “回皇上,家母听说仪昭容进来食欲不佳,想起家姐有孕时颇喜好家中酿的酸枣,家母嘱托臣带一罐送入宫。” 自酿的酸枣? 时瑾初望着那坛子许久,想起邰谙窈什么都吃不下的模样,他板平了唇线,淡淡道: “陈爱卿有心了。” 陈远川不揽功,他低头道:“是家母惦记仪昭容。” 是么? 时瑾初没说信,或者不信,让陈远川将酸枣留下后,就让人退下了。 张德恭拎着坛子,不由得感慨: “陈家对昭容娘娘倒是上心。” 相较于邰家,陈家也的确是待仪昭容不错了。 时瑾初意味不明地冷嗤了声,上心是上心,但究竟是陈家上心,还是某人上心,就不得而知了。 张德恭被时瑾初的态度弄得摸不清头脑。 谁又招惹他了? 没人招惹他,但时瑾初就是不太高兴,他也说不清什么情绪,时瑾初冷着脸让太医检查了坛子,确认没有问题后,亲自带着坛子去了合颐宫。 合颐宫,邰谙窈正面对着晚膳皱眉,她一见吃的就难受,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刚要拿起木箸,就见二重帘被人掀开。 时瑾初带着人进来。 一见到人,邰谙窈就下意识地撂下木箸。 虽然必须要吃,但能拖延点时间也是好的,至少她心底好受点。 邰谙窈没起来行礼,她视线落在张德恭手里拎着的坛子上,有点好奇: “皇上带来了什么?” 时瑾初没说话,他冲着张德恭颔首,张德恭立即将坛子打开,下一刻,浓郁的酸味就溢满整个殿内,酸得让人拧眉,众人想象得到,一旦真的吃下去,恐怕要酸得倒牙。 魏嬷嬷探头望了眼,她略通药理,细细闻了一通,就知道腌制的人费了心思,她惊叹道: “皇上从哪儿弄到的好东西?这酸果起码要腌制一段时间了,而且刚拆口,最是爽口。” 腌制一段时间了? 女子从查出有孕到现在,也不过才一月有余,倒难为他费心了。 时瑾初话音不明道:“是不是好东西,还有待考察。” 瞧着是不错,但万一吃不下呢? 魏嬷嬷觑了他一眼,东西不是他亲自带来的么,怎么这语气听上去有点不情不愿的。 邰谙窈嗅了嗅空中的味道,她眼眸灼亮,久违地感觉到食欲,她转头望向时瑾初,声音都轻软了下来:“皇上特意替臣妾寻的?” 时瑾初没承认,他转移了话题: “你试试。” 其实不需要试,一瞧女子反应,时瑾初心底就有了答案。 邰谙窈坐直了身子,绥锦从坛子中倒出一碗来,邰谙窈洗净了手,她捻了一颗放入口中,酸味溢满口腔,其实真的很酸,她却觉得是正好,终于有了能下咽的东西,她不由得弯了弯眼眸。 时瑾初有一段时间没瞧见她这么轻松了。 他该是要高兴的,但莫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 绥锦也探头望了酸枣,这股味道让她觉得有点熟悉,她小声嘀咕:“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时瑾初扫了眼绥锦,也没打断她的话。 邰谙窈也偏头看向绥锦,有点不解:“熟悉?” 绥锦终于想起来了,她拍了一下脑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