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推开。 有人扶着,受伤的腿不需要用力,她眉头都松展了些。 她的沉默也让绥锦猜到了什么,绥锦叹了口气: “你伤成这样,怎么一个人出来。” 问春不想搭理她。 绥锦也不稀得让她搭理,这一路上足够让她得到想要的信息。 待行至一道宫门时,两人要分道扬镳,绥锦当然不会特意送她,她又看了眼问春的伤,摇了摇头: “问春姑姑一路慢点,娘娘离不得人,奴婢就先回去了。” 邰谙窈待绥锦好,她穿的都是上好的御赐锦缎,发髻上簪着珠花,和问春走在一起时,问春无端地显得落魄许多。 等人离开后,问春没有立刻离开,她望着绥锦的背影许久。 她伺候娘娘这么久,何时像绥锦这么风光过? 绥锦的那句话又浮现在她脑海中——你伤成这样,怎么一个人出来? 是啊,她明明是坤宁宫的大宫女,她就算受伤,那些小宫女也该是献着殷勤,怎么也不该落魄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 问春知道答案。 底下奴才惯是会察言观色,知晓娘娘现在对她的冷淡,自然不会在她身上浪费功夫。 这段时间的遭遇在问春脑海中不断闪过。 问春胸口被时瑾初踹的位置仿佛还有些作疼,她一点点地攥紧了手帕。 第115章 绥锦回来后,就将遇见问春的事告诉了邰谙窈。 绥锦:“她没说什么,但奴婢觉得她不如表面平静。” 她去搀扶问春的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个试探,要是问春和往日态度一样,根本不会同意她的靠近。 问春是个性子高傲的,瞧她往日对妃嫔趾高气昂的态度就能瞧出一二。 这样的人惯来不能接受从高处跌落后的差距。 邰谙窈听出绥锦话中的暗示,她眼中闪过若有所思,没再就着这件事继续往下说。 她现在关注的是慎刑司的进度。 那日合颐宫的宫人也被罚了,除了内殿伺候的,都被罚了板子,尤其是抬仪仗的宫人,直接被换了一批。 邰谙窈对此什么话都没说,她不是个不识好歹的,知道时瑾初是在替她敲打宫人,当然不可能提出反对意见。 她挺好奇三日后的结果的。 与其被皇后抛出一个人来顶罪,她倒是宁愿见到皇后被分权。 重华宫,敬修容回去后,去看望了大公主,才转道回了内殿。 柳愫从外面回来: “奴婢打听过了,昨晚坤宁宫那位忙到了傍晚,但从结果看,好像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敬修容一点也不意外。 对于昨日的事情,不止是邰谙窈有猜测,敬修容心底也有,她垂眸平静道: “这宫中每年风波不断,但再有波折也很少会涉及到她,顺风顺水这么久,恐怕她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件事栽跟头。” 这宫中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即使仪昭容遇害的那条路有人看守着,谁又会在意几颗不起眼的鹅卵石? 皇后许是也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坚定地要一个结果,偏偏还让她亲自查。 否则,她还推卸点责任。 但如今,皇后必须在三日内交出凶手。 柳愫有点迟疑,她低声吞吐:“娘娘,您何必掺和进这件事里呢?” 左右到了最后,都是在替仪昭容做嫁衣。 “您往日从不掺和进后宫事宜,如今这么一出,您不怕皇上会怀疑您么?” 敬修容轻讽地扯了扯唇角:“从慈宁宫那日起,皇上应该就已经怀疑本宫了,本宫再是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打消皇上心底的怀疑。” 不止时瑾初,这宫中大大小小的妃嫔望她的眼神和往日也都有了区别。 敬修容不是傻子,当然能察觉得到。 柳愫立时噤声,有点懊悔,觉得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敬修容敛下眼眸,最重要的是,她往日稳妥是没什么值得她赌一把的。 而现在不同了。 时瑾初昨日的话就是一个信号,或许是他也意识到这后宫需要平衡,不论他是在替谁打算,敬修容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否则,她将来一定会后悔。 皓儿早搬入了皇子所,也进了上书房,但吃喝用度免不了要经过皇后的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