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未满一岁,这些人怎么这么狠心想毁掉孩子。 他也是将做父亲的人,心里掀起狂涛大怒,没等月狼出手,已经举起扁担,狠狠地砸向杜原风! 说时迟那时快,杜原风吓得魂飞胆魄,吓得手中的麦克风一抖,直接一个打滚,躲过路长贵的攻击。 他的心跳加速,后背湿沥沥的。 这云山都是一些野兽、野蛮未开窍的人,路秋母女生活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若骆子其真是路匀瑶的亲生父亲,怎舍得把女儿放在这里? 对了,骆子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杜原风的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念头,并且对此报道的原稿已经了然于心。 “路秋,你是心虚了?哈哈,可怜你的女儿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难道,她是私生女吧?”杜原风仰头大笑,望向邱玲怀里路匀瑶的背影多了一些怜悯。 小丫头试图转过头来一看究竟,被邱玲强按住头。 “长贵,把他的狗腿给打断了!”邱玲怒声指挥道。孩子是无辜的,哪怕亲生父亲是谁,也不能影响孩子的一生。 杜原风吓了一哆嗦。 路秋冷冷一笑,目光如霜。 月狼如一阵风似的窜过来,瞬间扑倒在杜原风身上,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已叼着他的衣服,狠狠地抛向旁边的松树。 “哎哟!”杜原风痛得直哼哼。 这还没完,月狼又迈步走来,眼神阴戾,竟与路秋有几分相似之处。 它又叼着杜原风,如一件玩物,猛不地砸向地上。 杜原风痛得发不出声音,从来没有觉得死神离得如此近。 “救救命”他吓得屁滚尿流。 “呼呼呼,”月狼的嘴里喷出一股腥肉的味道,阴森可怖,绿幽幽的眼神,如跳跃的两簇鬼火。 它凑向杜原风的喉咙方向,吓得杜原风不敢乱动,连呼吸也弱了几分。 路秋信步走来,蹲下来,看着他:“说,是谁派你来的。” “路秋,你敢杀我,你会被枪毙的!”杜原风威吓道,声音却微弱如游丝。 路秋将散落在一旁的麦克风踩碎,冷笑道:“枪毙?那是不存在的,你是来云山偷人参,被一只野狼给咬死的。” 杜原风瞪大眼睛。 旁边被蓝心制服,从头装死的雷洪立即满血复活,大声嚷嚷道:“我说,别杀我们!” 对方只给了他们一万块,两人对分只能得到五千块,为了那点钱把命赔上,真是不值得。 路秋饶有兴趣地望向雷洪,示意蓝心松开他。 杜原风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利的消息,忙喝住道:“雷洪,你别乱说!” 雷洪苦巴巴道:“原风,我还不想死。” “哼,”杜原风气得差点翻脸,脑子里计算了一下路秋的敌人,还有雇主提供的消息,顿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告诉你也无妨,是骆子其让我们来吓唬你的。” 杜原风飞快地说道。 雷洪惊得合不上嘴巴,不信置信地望向他。 是骆子其派他们来的吗? 路秋被这个名字给震住了,不仅是她,就连路长贵夫妇也僵在原地。 骆子其是瑶儿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会干出这些事情? 这时,小丫头趁邱玲失神的片刻,从她怀里钻出头来,朝杜原风望过去,咧嘴一笑。 杜原风正好看过来,一下子就移不开视线。 乌黑浓密的短发,头顶上的羊角戴着一朵黄色的小花,小女孩笑靥如花,不,连花朵也要黯然失色了,那白里透红的脸,眼睛又大又圆,黑溜溜的像矅石一般,清澈透明,薄薄的嘴唇,笑时微微勾起一道弧形。 一个简单、干净、如白玉般纯净无暇的孩子。 杜原风望着她一阵出神,觉得孩子的笑容像极了某个人。 这个想法冒出来,他吓了一跳,对此次的采访深感不安。 绝不能让群众看到孩子的脸,不然,计划就泡汤了。 他暗地里想道。 “看够了没有?”路秋不带温度的声音响在耳边。 杜原风忙回过头,迎上她秋水般的剪眸。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尽管路秋刻意压制,杜原风也能听出语气蓄满了敌意。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就算你问他,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干过的事。我老实告诉你吧,骆子其怀疑你女儿不是他亲生的,才特意委托我们来调查的。据说,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他隐晦地笑了笑,身上的肋骨断折,每笑一声都觉是痛。 为了报这挨打的仇,也怨不得他说假话了。 路秋盯着他,目光清疏冷艳,阳光透过松树的叶子投落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出尘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