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了解这些事情,劝长辈们放手,实在是思敏的不是。且,这事儿差点害死姑祖母,思敏着实没脸再来见姑祖母。只是不过来看看姑祖母,思敏有些不放心。遂,今日便舔颜过来了。” 谢思敏满脸通红,越说越觉得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嘉语觉得大房的这些子女着实有趣,虽然是一个父亲生的,却各有各的不同。 谢思兰如今虽日日过来请安,对她颇为恭敬,但眼神里偶尔流露出来的怨恨却骗不了人。谢莲似是受到的影响最小,甚至还有些开心。谢思盛在不知她的身份之前,在亲情和正义的天平上摇摆了几下。 而今日最后见到的谢思敏,却怀有一颗纯粹的学者之心,对于那些腌臜事坚决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很有原则。情知犯错的是自己的父母长辈,为人子女的不好多说什么,但却把罪行全都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着实有趣。 “起来吧,这事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一人犯错一人当,你未犯错,何错之有?”谢嘉语宽慰道。 谢思敏羞愧的道:“父母有错,思敏未加劝诫,此为一错也。姑祖母被害,思敏未及时发现端倪,此为二错也。” 听到这里,谢嘉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若是这样说的话,岂不是全天下人犯的错都是你的缘故了?” 谢思敏抬起头来,刚想要再说几句,不料,谢嘉语却突然转了话题。 “我听说你最近一直都在家里编书,写的如何了?” 这是谢思敏最关心的问题,一听这话,果然就转移了思绪:“已经完成了两节,还算顺利,这都多亏了姑祖母的提点,才能让思敏得知东山先生的往事和作品,这对于研究先生帮助颇多。” 谢嘉语笑着问道:“可有什么不解之处?” 做学问的几乎每日都会遇到新的问题,是以,谢思敏心中的问题也颇多。 “的确是有些不解之处。正好前几日想问一问姑祖母,还没来得及说。” “哦,说来听听?”谢嘉语感兴趣的问道。 说着,谢思敏开始滔滔不绝的问了起来:“先生当年被先皇夸赞了之后,回来曾写了一篇文章……” 谢嘉语尽量认真的回忆当年的事情,一一为谢思敏解惑。有那记不清楚的,也只好摇了摇头。 两个人聊了许久,很快便到了晚饭时分。 见状,谢思敏这才想起来今日来的意图,羞愧的红了红脸。 谢嘉语笑着道:“无妨,以后若有问题尽管过来问我便是。” 谢思敏红着脸,道:“多谢姑祖母。” 等到谢思敏走后,谢嘉语才来得及跟青嬷嬷说刚刚前院发生的事情。 青嬷嬷听后,眼前一亮,激动的道:“这是好事儿啊!侯爷果然比老奴想的周到,小姐年纪到了,管家之事要学,铺子里的事情也要学才是。” 说着说着,又想起来上午发生的事情,称赞道:“老奴着实没想到,小姐竟然那般聪慧,今日一眼就瞧出来那管事的不对劲儿,杀鸡儆猴,没有人敢小瞧小姐。看来老奴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小姐在管家之事上很有天赋。” 谢嘉语听着青嬷嬷的吹捧,失笑的摇了摇头,道:“哪里就像青娘说的这么厉害了,我不过是恰好知道那间铺子的情况,所以才懂的,若是一间绸缎铺子,保管我看不出来端倪。还有啊,今日方知,管家之事不易,看来我还要多学习学习才是。” 青嬷嬷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小姐本身天赋就好,再学学肯定就没问题了。老奴也就放心了。” 谢嘉语见青嬷嬷笑得满脸的褶子,顿时有些心酸,伸出手来摸了摸青嬷嬷眼角的皱纹,道:“青娘,你无需担心我,每日里自己过好就好,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我就开心了。” 青嬷嬷听罢,用满是褶子的手握着谢嘉语的,道:“老奴现如今还能给小姐做点事情就已经是最大的福分了,小姐快别这么说了。” 谢嘉语也握紧了青嬷嬷的手。想到刚刚提及的事情,说道:“青娘,我想让春桃的爹去帮我管管铺子。他现在在外院当着二管事,不知可否愿意?” 青嬷嬷一听这话,连忙道:“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让他去管铺子这是在抬举他,哪里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小姐有什么吩咐让他去做便是。” 谢嘉语笑着道:“青娘这可是答应了?” 青嬷嬷蹙了蹙眉,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良久,说道:“小姐外面的铺子,是应该找个可靠的人。春桃的爹老实敦厚,很是合适。然而,他从未管过铺子,恐怕难以担当大任,小姐倒不如去外面聘个掌柜的,让春桃爹在一旁看着,也算是监督他。” 谢嘉语想过青娘会拒绝亦或者答应,却没想到她想的如此多。思索了一下青娘的话,谢嘉语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是我的铺子,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比较牢靠。这样吧,先让春桃爹跟着掌柜的学一学,待学会了之后,再让他当掌柜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