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巴克内,有人推门进来,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 坐在角落里的徐入斐显得格格不入,手边一杯咖啡,抿过一小口便放下了。 电脑包被他放在左手边,黑色的行李箱就在脚下。 这次的项目,受到公司上层的极度重视。大家谁都没想到,合同一签,顾顷的团队立刻积极推动进度。短短六个月,从立项到人员分配再到场景勘探,全部到位。 资方如此重视,他们这边自然不能懈怠,势必拿出诚意来。 开会时,老板钦点了徐入斐,“就麻烦你辛苦一点,跟个组吧。” 这是要徐入斐进组跟拍,那会很辛苦,吃力不讨好,编剧的决策权本就不大。 但徐入斐没有拒绝的权利。 况且电影推动不易,剧本定稿更是难,没想到这次顺利得令人咂舌。 他得到了足够的一笔钱,算是他剧本的买断费,接下来几年都不愁吃喝的那种。 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白捡的,让拿的人没有心安,总觉得要还回去——不管是以什么方式。 所以哪怕要离开华都大半年,徐入斐还是选择续租了那间地下室。 恐怕自己孑然一身地回来,连个住所都没有了。 范晴得知此事,已经是徐入斐要走的前一晚。 公司虽然走得保密协议,但内部难免走漏风声。小姑娘偷偷摸摸塞给他好几张顾顷的单人海报,双手合十在额前,分外虔诚地:“求求了,如果能遇见咱老公,麻烦给我要个签名呗。” 徐入斐纠正:“是你的老公。” “哎呀,就凭咱俩这关系,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于是徐入斐出现在此处,只身前往新巷。 是的,这部电影的拍摄地就在新巷。 要不是知道顾顷很忙,一天恨不得飞八个地方,徐入斐会以为对方是故意这么安排。 因为听说那天的酒局,他喝多了,吐了顾顷一身。 上车时,顾顷那件价格昂贵的西装外套,撒发着挥散不去的酸臭味,直接给扔了。 重逢第一面,以这种狼狈的方式。 顾顷没有甩脸色,扔他下车,都是个人涵养好。 待徐入斐第二天酒醒,本应一片狼藉的屋子,忽然整洁明亮起来,桌上、桌下的垃圾不翼而飞,连卫生间的洗浴架都不染一丝灰尘,不知道的,还以为田螺姑娘来了。 但看到桌上凉掉的食物,还有一张从他的记账本撕下的字条。 字条上写:记得吃饭。 顾顷的字算不上好看,仅仅称得上规整。 徐入斐一眼就认出来了。 后来大大小小的策划会议,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