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事情。 正好,也没人问她。 她很早就开始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人又安静,家里又有个闹腾的小的,父母有时总是来不及管她。 她都知道。 正是因为她知道。 她个人还是更想去北都大学一些,如果能有这笔加分,高考考到…… 徐烟林查了往年分数线,算了个数字出来。 高考能考到这个分数,就有把握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有一点距离,但差的也不太多,至少不是痴人说梦。 然而等期末成绩出来,徐烟林彻底傻眼。 她排名直接倒退百多名,堪堪悬挂在200出头,具体分数……比她估算的直接少了一大截,拍马都赶不上。 他们这次照样是考了试之后也没放假,补课的同时改卷,成绩一出就昭告天下。 “啧,整天抱怨什么咯?”朱广文在讲台上板着个脸,“以后这就是常态了噻!下学期联考更多,还有一二叁模,你们是不是还不清楚没多少时间了啊!” 班里死静,徐烟林能听见自己眨眼睛的声音。 这段时间因为各种事情状态是很不好,她本来以为自己并不会受到很大影响,她也的确是这样催眠自己的。但很遗憾,知识不会骗人,算题写答案时那个发懵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哪怕是有所预料,她也还是很难过。 “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讲虚拟语气,谁要是还不明白也永远不要来找我。”朱广文看样子也是很不满意整体的成绩,讲起题来夹枪带棒,剜去他们最后一层皮。 徐烟林把手从眼睛上放下来,无色的血液渗进衣角。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越森路过班级排名榜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一跤,扶着墙耽搁好久才回到座位上。 却也没有立刻坐下来,只是垂着眼睛盯着墙根,仿佛什么都没看。 原本不知为何有点暗自得意的小心情,突然一层层被涂改液盖上了,虚假的白里掺着灰。 直到徐烟林把脑袋从臂弯里抬出来,不再趴在桌子上,他才迅速看了她一眼,转身坐到椅子上。 试卷已经讲完了,寒假也开始了。明天就进入二月,按农历来算,今天已经是大年二七。 春节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外,但你又不得不请它进来。 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徐烟林却有些踌躇。 刚才朱老师离开教室前,例行公事询问:“寒假有没有要留校的同学啊?应该没有吧?哼你们这帮懒鬼肯定是不会留在学校学习的……” “过年啊老师!The?most?important?festival?of?Chinese!” “每年都过年!但今年你要高考!”朱广文眼睛又瞪了起来,“在家都不要太松懈了啊!有留校的跟级长报备一下……唉算了算了,回家吧。” 不开玩笑,徐烟林真有点想呆在学校过年,右边的胳膊热热地发痒,差点就想举起来报名了。 她没有时间了,学校的氛围更适合学习,还有排练室可以练舞……回家显得有些,浪费时间。 ——想想而已。她要是说过年不回家,所有家人都不会同意。 就这样心念电转一瞬间,已经有同学背着书包站起来跑路,更显得她的犹豫十分滑稽。 已经逼近六点,再不回家天就黑了。 夕阳被沉默腌制成一种时间的食物,一点点被虚空啃噬,流淌出莱阳梨黄的汁水。 徐烟林的视线被粘在窗户上,玻璃如糖壳一般,倒映出越森的影子也同样晶莹透明。 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但越森还是那个姿势,驼了背靠坐,好一些的那条腿屈起来踩在椅子横梁上,看不懂名字的书脊晃晃悠悠架在膝盖顶端,光秃秃的桌面比外边叶子掉光的乔木还干净。 他忽然歪过头,对着窗户里徐烟林的影子笑了一下。 他知道她在看她。 徐烟林转回脑袋,收拾了些东西站起来。与此同时,越森也拉开了椅子站起来。 他没再动,只是侧头盯着徐烟林脚边的地砖,神情低顺,仿佛在等她的指示。 这种感觉来得没头没脑,但当徐烟林看着他柔软的头发散在耳畔,有那么一霎差点又想去拉他的袖子。 她当然没有真的这样做,她只是抬腿往外走,同时清楚他会跟在自己身后。 越森果然做了小尾巴。 路过教室后墙那张排名,徐烟林再次侧目晃了一眼。 越森,年级排名,583。 全年级1166个人,他排在正中间。 —————— 无聊的高中知识小测验:筱颖给关山起的外号是怎么来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