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意思,他压根就不会谈生意,现在这样熬着,不如丢下这些去南方打工自在。 他的大车证是被吊销了,但是他还能在工地上干干旁的。 虽然是下力气的活,但是他觉得那样的日子舒心。 只是每次他一开个头,老娘和妻子都说他不知道好歹。 “老家多少亲戚抢着跟你弟混,现在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过上这样的日子,你又要作什么?” 他下学早,文化不高,胡明那种八面玲珑他也学不会,逐渐的,他越来越没话说。 胡青喝的晕乎乎的,掉着眼泪跟妹妹诉苦。 “我有时候就是想找人说说话。” 只可惜,家里就没有人愿意听他说,外面人都是些酒肉朋友,更是说不上。 天长日久,胡青觉得自己就是个哑巴。 人到中年,他却没有意气风发,只觉得自己窝囊的厉害。 胡燕听了大哥絮絮叨叨颠三倒四的倒苦水,一直熬到夜色深深。终于胡青倾诉完,心满意足的醉倒了。 胡燕把醉倒的大哥送回酒店,胡母吓了一大跳。 “这怎么了这是?” 胡燕把人放下:“没事,我跟大哥喝了点酒。” “妈,嫂子,你们休息吧,晚上也稍微注意下大哥二哥的情况,别叫他俩单独睡,小心吐了再憋着。” 范娟从里屋出来,看见胡青喝醉就格外不耐烦,偏偏长本事的小姑子在,她也只能捏着鼻子把人搀进屋子里。 胡燕:“我走了。” 胡母眼巴巴的:“要不,你住下吧……我后天就回去了,咱俩晚上睡一床……” 她想跟女儿说说话。 这次来虽然胡燕一手包揽了他们在这里的吃穿住行,但是胡母就是觉得女儿跟她隔着一层。 当然了,女儿发达了,对她这个妈也够大方。穿的衣服买了好几身,特产什么的更是买了好大一堆让她带回去分,可除了这些,胡燕却没有更多的动作。 胡母觉得心里落差很大,没有对比还好,可一想到女儿在蔡州开店那几年,每次回去不光是大包小包,还有各种吃的用的。 哪怕是很便宜的一个花馍样子,胡燕拿回来也说的是“之前你不是说想学着做二婶做的那种花馍吗?正好我在街上看见有卖这种模具的,你试试看好用不”。 胡母那时候没觉得怎么样,可现在有了比照,她总觉得心里空空的。 现在钱是有了,可一家子谁都藏着一堆心事,胡燕对她面子上不错一点,却一点没有母女之间的亲近。 这种疏离下,胡母来这几天愣是没有敢提一句催婚的事。 可一想到后天就要走,胡母还是希望胡燕能住下,两人不说彻夜谈心,好歹也说说这些年。 她想解释当年那个误会。 可胡燕却看一眼手表,拒绝道:“妈,我明天早上有个会,从这里过去太远了。” 胡母低落道:“有会啊,那行吧、行吧。” 胡燕要走,苏红披了一件衣服:“我送送你。” “妈,你给我看下胡星,她刚睡着,要是醒了你别让她喝水。” 胡母应了一声,苏红和胡燕出了套房坐电梯下楼。 两人走到大厅,苏红突然来了一句。 “燕子,我拜托你一件事。” 胡燕愣了一下:“嫂子,你说。” 苏红突然攥住胡燕的胳膊,有点冰凉的手把胡燕给激的抖了一下。 苏红语气里带着哀求。 “燕子,你答应我。” “过几年,要是我不在了,你帮我照看一下星星。”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把胡燕给惊的不行。 “嫂子,你说什么呢!” 什么不在,说这样的话,叫人预感不好。 苏红:“不用你花钱,也不用你照顾,只需要你关键时候点点她……星星很乖的,她特别听话,我为她准备好一切了,就是怕中间有什么意外……” 胡燕被苏红的话说的心脏狂跳:“嫂子,你别这样说,星星还小,你跟二哥往后还有好多年。” 苏红撒开手,眼神里多了一抹决绝。 “没有多久了。” “燕子,我确诊乳腺癌了。” 胡燕大惊失色:“嫂子,你……” 苏红目光落在不远处,喃喃道:“我确诊一年多了,医生说也就是这几年的功夫。” “燕子,我打算离婚。” 胡燕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劝,站在小姑子的立场上,她说什么都有点不合时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