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翎教过那么多学子,他没遇到过这么难教了,老人家叹了口气,向对面瘪嘴的女子宽慰道:“无妨,下午再学。” 李妙妙嘴巴微张,想说什么话,见他老人家兴致勃勃不服输的样子,她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吃了午饭,二人把棋盘挪到阳光充足的花园里。 说是花园,其实里面一朵花都没有,野草都没一棵。 又是一个下午过去,简翎连续喝了三杯茶水,他看着棋盘上没有一点规律的黑子,手又放在了茶杯上。 冯伯在一边提醒他,“老爷您再喝,晚上又要失眠了。” 闻声,老狐狸把手收了回来,他捡起棋盘上的黑子,重新摆放。 “你要这样放,才能断了白子的路。” 实不相瞒,李妙妙听的云里雾里,看的更是懵,咬了咬内唇,对着老人家讪讪笑道:“外祖父,我听不明白啊,看也看不明白。” “要不,不学了吧。” 人都有好胜心,简翎不相信自己带过那么多学子,连一个最简单的下棋都教不会。 “不”,他摆了一下干瘪的手,“你刚学,学不明白是正常的,明天再继续。” 晚上回来,萧衔听冯伯说了此事,他预感外祖父是要遇到教学生涯最大的挑战了。 他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懊恼的声音。 “脑壳疼。” “霸天,我脑壳疼。” 闻言,他嘴角浮起一抹浅笑。 随着他推门进去,同时还有他的声音响起:“还在为学棋一事苦恼?” 听到他的声音,李妙妙从小榻上坐了起来,她双腿盘坐,一只手在摸李霸天的头。 噘着嘴重重沉了口气,“是呀,我说不学了,外祖父非要让我学。” 主要她这个人偏科偏的严重。 对喜欢做的事可以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去学,对不喜欢做的事,就是把饭喂到她嘴边,她也学不进去。 度步至前,单膝半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抚平她微微拢紧的眉宇。 修长的五指掌着她半张脸,漆黑的眸底染着深不见底的爱意,薄唇翕动,溢出宠溺的字眼。 “外祖父教过的学生现大多在朝廷为官,你若学不会,他便会一直教。” 听到这句话,李妙妙感觉像回到了上学时期,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逃跑。 “你赶紧让人把房顶补好,我回去家住。” 好不容易把人诓来府上,萧衔怎可能让她走,“他会带着棋盘追到你家。” “那怎么办?” “我去拿棋盘过来,我教你。” 萧衔去书房拿了棋盘,担心她冷,招呼她坐到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