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时悦神色严肃,不似作伪,“哥哥的意思是交给你处理,但由于他手里有一些宋家账目漏洞的证据,宋家不可能放心把他留下的东西全交给你,包括他的骨灰。如果你们再扯皮下去,就和哥哥的遗愿有出入了,没办法,我只好出此下策,带着哥哥的骨灰和遗物一走了之。” “直到去年,账目牵扯到的宋家长辈已经全部离世,我才动了想把这些东西还给你的念头,但我一直没想好该怎么把这些事告诉你,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很想见到你,跟你有什么交集,就一直拖着了。直到杨煜找到我,我才终于下定决心,回来一趟。” 他顿了顿,低叹道:“如果哥哥看到你现在有所改变的话,他应该也会感到高兴吧……” 他指的是杨见澜终于不再执着ao结合这个毫无根据的规定的事情。 杨见澜喉间也是一哽,每当牵扯到宋秋池之后,他总是很难保持平静。 杨褚言看了看全程握着手,没有发言的杨煜和温思惟。事情发展到这里,该解决的其实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杨见澜自己处理和宋秋池、宋时悦两兄弟的关系了。 于是她便轻轻拉了拉杨见澜的胳膊:“爸,你跟妈出去聊吧,别吵着小煜休息了,他伤还没好利索呢。” 杨见澜也看了眼杨煜,杨煜还是那副表情寡淡的死样子,看得人心里来气。 杨见澜没好气道:“我看他好得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转身朝外走了。 杨褚言又看向宋时悦:“妈。” 宋时悦也不情愿地往外走,杨映堂紧跟着他,在他身侧问:“我母亲的遗物现在在哪?” 杨褚言紧跟着两人,白絮晚坠在最末尾的位置,好像很怕杨褚言似的,不敢离她太近。 所有人都出去了,病房内只剩下杨煜和温思惟两个人。 温思惟这才彻底松懈下来,长舒一口气,坐在椅子上。 杨煜还拽着他的手不肯放,一会儿捏捏他手指,一会儿研究他的掌纹,边玩边随意地问:“你叹什么气?” “有点害怕。”温思惟实话实说,“怕你们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然后我就以死相逼么?”杨煜笑起来,方才冷厉冰寒的样子全都不见了,整个人的棱角看上去都圆润了不少,“不会的,我还要留着命娶你呢。” 温思惟:“……” 温思惟心想你前两次进手术室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心理吧,下手一次比一次狠,生怕要不了自己的命。 但他懒得和杨煜犟这个事,只耸耸肩,没接茬。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杨煜又玩他的手玩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