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太后想完,陆云缨先一步就已经想到了这里,登时面色煞白,眼眶含泪。 “是曲妃吗?她想要报复臣妾?” “是了,上次去曲妃宫中,她便想让臣妾捡起这个荷包。” 她看向托盘上的荷包,眼泪落了下来。 雪梨和陆云缨相处久了,打配合也打出默契来,跟着也跪下垂泪,开口道: “的确是此物,难道当时曲妃娘娘便有心算计娘娘亲手捡拾荷包,说与宫中疫病有关......” “是臣妾的错,若是当时上了当,如今太后娘娘便不会遭受此等事了。” “不,要是昨天臣妾多留一个心眼,怕也不会......” 陆云缨打断了雪梨的话,表现的捶胸顿足,又十分懊悔,纵使太后知道陆云缨是假装这样,想要撇开嫌疑,却也不得不开口阻止陆云缨。 更何况她也清楚陆云缨怕是无辜的。 如今皇帝情况陆云缨不清楚,她能依靠的,便也只有自己这个太后,某种程度上这位婧修仪如今最大的倚仗便是她,所以没有理由害她。 可知道是一方面,不痛快也是自然的。 这一不痛快,语气自然也就没那么客气: “哭什么?哀家还没死呢,也没糊涂到分不清东西南北,随意治罪无辜之人的地步。” “如今哀家,钟妃.....算了,也就只有你了,婧修仪。” “你便替哀家查一查,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宫中这般放肆!” 还能是谁?曲妃呗。 不知道钟妃是否知情,应该不知......看着钟妃双手红肿,脸上也有线状红色瘢痕,一脸崩溃的时候,陆云缨否定了钟妃知情的可能。 钟妃的情况比太后严重许多,甚至比奴才们回报来的消息中严重的多,整张脸都像是花猫一样,怕是沾染那荷包上的药粉后,回来哭了一场,擦拭眼泪时不小心让脸上也沾染了毒物。 她这般模样让陆云缨彻底打消了对她的怀疑,以钟妃的性格,她断然是下不了这般大的本钱的。 至于曲妃,比起之前,曲妃的身体越发孱弱了,不过她的精神依旧不错。 如果说发疯发癫也算不错的话,她的确很有精神头,看到陆云缨的那一刻便仿佛一头濒死的母狼,随手准备着攻击。 不过将陆云缨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没发现任何红色瘢痕后,曲妃就对她失去了兴趣。 她说话依旧十分直白,或者说压根不打算遮掩什么,能说的都说,就算说不出的,恨不得也编个理由,将人拉下马来。 “没想到你居然逃过一劫。” “毕竟臣妾可是很守规矩的,不该看的东西,丝毫都不会看。” 接下来不需要陆云缨开口,雪梨便将情况简单说了一句,听到太后和钟妃都被她害了,甚至钟妃因为毁容,异常颓丧后,曲妃冷笑一声。 “本宫便说她这人做什么都不干脆。” “遮遮掩掩的,不成大事。” 她将荷包交出去的时候,可没用什么木匣子装着,想必用木匣子装着还贴上封条是钟妃的主意。 用曲妃已经画押的口供作为诱饵,又用封条,木盒,故作姿态的吊着陆云缨,如今陆云缨算是能在后宫横着走,但凡她心气儿高一点,再加上苦主的身份,想要看看证据什么的,都能掉到钟妃的坑里。 反正就算陆云缨打开盒子看了荷包里的罪证,那也不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