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安慰道:“你不必担心那位前辈的事,虽然他是契丹人,刚才又杀了人,只是他方才说是自己的私事,他的秉性看上去也不是惯常作伪的,所以此事多半并不涉及辽宋纷争,咱们便也不用去管。” 王语嫣“嗯”了一声,见他关切地望着自己,便先把思绪抛开,冲他笑了笑。 两人按原路返回,重新到了丐帮分舵的偏门之处,亮了身份,便有一位专门待客引客的丐帮弟子上前来带了他们进去。慕容复见帮中众人都神色凝重,行色匆忙,那弟子神情也有些急惶,便问:“我们可是来得不巧,帮中莫非有事?” 那弟子行了个礼,摸摸头憨然道:“论理说教中大事属下不该多嘴,但既然慕容公子是咱们帮主的连襟,又是再正派不过的侠士,属下便多这一句嘴罢。我们教中有位全舵主,就在方才被害了!现在全帮上下都在忙着查这事,慕容公子与慕容夫人可是来得不巧了。” 慕容复与王语嫣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是联想到了刚刚与他们分开的那位前辈,也就是萧远山,身上所留有的那几块血迹。 “唉,说来也真是,帮主才新婚第一天,帮里就出了这等事。”那弟子一边走一边摇头,将他们引到了内堂。“两位请稍坐片刻,帮主现在怕是不能抽空,我去请夫人。” 王语嫣坐了下来,盯着手中的茶盅发呆。全舵主,十有八九应该是全冠清?若说他要对乔峰不利,被在暗中关心儿子的萧远山当作仇家干掉,倒也不是说不通。只是这时离原著中全冠清于杏子林中发难,要逼乔峰下位还有差不多三年多的时间,也没有了康敏这个在背后策划与推动的主谋。莫非全冠清要取乔峰而代之的心早便存下了,所以换了另一种方式要发动政变? 慕容复见她愣神,怕她新婚第一天就撞见这等事,心中不快,便有些内疚,拉过她柔声道:“你莫要不高兴,如今此间事多,我们还是不要叨扰乔兄阿朱他们了。略坐一些儿,我就带你去别处玩罢。” 阿朱不多久便出来了,轻声细语地把这件血案的大概说了。原来今天午后,她正和乔峰一起向与几位帮中长老见礼,就听人来报,说全冠清全舵主与汪老帮主在房内议事,出来没多久以后,便被人发现浑身是血地躺在庭中树丛里,早已是咽了气了。 一个舵主,居然在丐帮的地盘被无声无息地杀害,哪怕是和全冠清并不熟悉的丐帮弟子,都会生出深深的愤慨来。 丐帮中人虽然都是又惊又疑,在乔峰的带领之下,也是有条不紊地办着这起案子。他们先是把汪老帮主的行动范围控制在了分舵内堂以内,毕竟他是全冠清死前最后一个接触过的人,从理论上讲最有嫌疑。而且全冠清在帮中以谋略见长,武功倒是极为平庸,汪老帮主即使是身子不好,要杀死他还是易如反掌的。 这前任帮主虽然有嫌疑,但丐帮中是无人相信汪老帮主会对一个普通的舵主下手的,因此对他的控制也是属于秉公办理,走个程序。乔峰把主要的探查力量分到了搜寻外来歹人与帮内有人犯上作乱上面,又去派人联络与保护全冠清一家老小,忙得脚不沾地。 听到这里,王语嫣心下明白,之前的猜测差不多是应该中了七八分。见阿朱颇替乔峰担着心,便安慰她道:“江湖之中这种事每天都有,乔大哥必然能处理妥当的。还是新娘子呢,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慕容复笑道:“说的很是,这些烦人的事,让男人去担心就够了。” 关于衣裳少了一件的问题,阿朱此事也并没有精神去多追究,王语嫣略提了提给了别人,她便应了。见丐帮里气氛颇为肃穆凝重,王语嫣与慕容复就只又劝了几句,让阿朱放宽心,便告辞起身。 “表哥,你说那个全舵主,就是大胡子前辈说的那个仇家吗?”走在路上,王语嫣拉着慕容复问道。 慕容复应了一声:“我的确这么认为。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位前辈斜刺里冲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