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铃。 很快从办公室外面进来一名青年军官。 黄天河道:“你去替我送一封信。” 青年军官立即立正。 黄天河打开抽屉,看了一眼里面放着的,前两天就写好的信,稍微犹豫两秒,终于拿了出来。 “你把这封信送到阮炽街东边的15号,那里有一间商店,交给姓钱的店主。” 青年军官愣了一瞬,他是黄天河的心腹,也是家里的侄子辈,在黄天河身边知道不少秘密。 那个阮炽街15号是他们早就知晓的一个花果联络站。 只是一直留着没动,在双方关系破裂后,有些时候需要一些信息传递的渠道。 这种联络站就有了存在的必要。 只是黄天河突然往那边送信是什么意思? 青年皱眉道:“三叔,您……” 黄天河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 青年张了张嘴,也只好作罢。 黄天河又道:“另外,晚上让你哥准备准备,带家里的女人和孩子先去香江避一避。等我联系好了,就直接去广洲……” 青年点头,看出黄天河已经下定了决心,立即接过信封,退了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黄天河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又无奈。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但是现在……他真的没办法了。 黄天河倒是不怕南边打过来,根据目前的情况,南边略占优势,却也仅是占优。 他真正怕的是黎会把他交出去。 以他这些年对黎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所以他必须提前准备。 与此同时,在河内与黄天河有类似想法的人并不少。 随着一次次失败,再加上黎武之争,对越果思想上的伤害非常大。 就在这个时候,医院的特护病房内,黎却收到了另一个噩耗。 十多分钟前,西贡正式宣布独立,成立南方共和果,并且宣布黎为国贼,是背叛阮爱国同志,分裂果家,迫害同志,窃取正权的罪人。 这种重要的情况不可能瞒着黎。 黎一开始还不信,让人拿来一个收音机,里面滚动播放武春盛的讲话。 听到其中对他的评价,令黎的脸色瞬间变得潮红,胸脯起伏着,憋着一股气。 直至听完,两只眼睛瞪的老大,突然大吼一声,双手捂住胸口,好像一口气郁结在胸口,令他体内的压力骤增,竟从嘴里喷出一道血剑,泼洒在雪白的医院被子上。 被气的一口血喷出来,黎的眼睛一翻,身体向后倒去,再次昏迷过去。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好在这次倒是没昏迷太长时间,很快就抢救过来。 坏消息却是气急攻心,引发了第三次中风,即使抢救及时,也留下后遗症,左半边身子已经没有知觉了。 只能躺在床上,虚弱含混的嘟囔:“完了~完了~” 虽然医院这边试图保密,但到了这一步,尤其确认之后,黎的身体已经不可能恢复了,这种消息根本就压不住了。 原先忠心耿耿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也都清楚,黎这次是彻底倒下了,不可能再出现奇迹。 霎时间,河内上层能排的上号的都知道了。 有些人消息渠道并没那么顺畅,却也多少听到一些风声,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想要试探确认。 这一下更令黎家感觉压力巨大。 病房里,一名长相标志的中年女人焦躁的来回转圈,正是黎的妻子,还有他几个孩子。 黎虚弱的躺在床上,抬起那只能动的手,牵动着嘴角,含混道:“你们~去把他们都叫来吧~” 女人六神无主,黎家几个孩子也都乱了分寸,在这种时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黎心中无奈,强打起精神,示意让人扶他坐起来,勉强道:“听我的,不要耽搁。” 最终女人还是听话的叫人出去传话。 很快,病房里来了十来个人,这些都是河内掌权的人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