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泽看见趴在石头旁边往池塘里丢鱼食的岁岁,将糖葫芦递给了他。 “哇,谢谢爹爹!” “不必言谢。” 赫连君泽依稀听自己一个下属提起过,他家孩子才三岁的年纪就知道臭美,整日里惦记着要将园子里最漂亮的一朵花摘下来插在头上。 都是孩童,喜好大抵也都是差不多的,赫连君泽在岁岁开心咬糖葫芦的时候,状似不经意提起道: “王府中的花种类还是不够多,真要说起来的话,还是御花园里的花最好看,再过几日,我带你去看。” 岁岁牙齿还咬在糖葫芦上面,听见爹爹这句话一时间忍不住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咬下去。 他承认,这些花花看起来确实很好看,但是岁岁从来就没有盯着人家生殖器官看的爱好。 听出爹爹说话时的语气中带着对花朵的赞赏,岁岁看向爹爹的眼神甚至都开始变得有些一言难尽起来。 “怎么了?不喜欢么?” “嗯,窝不喜欢哇!” “那便罢了。” 山楂球有些酸,岁岁只吃了两个就被酸的受不了,急忙将糖葫芦塞回了爹爹的手里。 “睡睡追稀饭爹爹啦,都给爹爹次,睡睡先轴啦。” 说完后拍拍自己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果断扭头就朝着长廊的方向走。 赫连君泽朝着伺候岁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些追上去,可千万不能像上回那样把脑袋碰出一个大包来。 等岁岁脑袋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受伤的痕迹后,赫连君泽这才带着他入宫。 换上新衣服的岁岁模样看起来格外神气,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脑袋靠到了爹爹的身上,小嘴依旧叭叭个不停。 “爹爹,泥缩,皇爷爷耐睡睡么?” 面对这个问题,赫连君泽对上儿子干净剔透的眼神,莫名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真心实意的疼爱那自然是没有,像是父皇那种人,他最爱的人永远就只有他自己。 看在岁岁跟自己相似眼睛的份上,父皇肯定会装出几分疼爱出来。 想到这里,赫连君泽轻轻点了点头。 “会。” “哎,都阔以啦,睡睡有爹爹,爹爹追耐睡睡啦,对不对呀?” “是。” “没办法,睡睡就是介么,讨人耐的哇~” “嗯。” 大部分时间里赫连君泽给出的回应都很简短,但好在这丝毫不影响岁岁小嘴叭叭的冲动。 “车车,好晃哦,睡睡感觉,嘟嘟要被晃出来噜。” “睡睡不能啄摘爹爹腿上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