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熟悉的了,五六年,没什么大变化。 停好车,郑清昱发现自己那串没吃完的糖葫芦安静躺在中控台凹槽里,她想了想,拿起来带下去。 隐约知道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郑清昱还是忍不住问:“那家烤牛店,还开着?” “嗯。”陈嘉效手里多了条围巾,往她脖子上挂,他袖子上也有淡香精,羊毛的,若有似无拂过脸颊有点痒,但又是好闻的。 郑清昱手不方便动,只能抬脸任由他动作,的确是有点冷。最后,陈嘉效帮她把厚厚一把头发拿出来,静电让他粘得满手都是,郑清昱目光落在他领口那里,忽然听到他说:“刚才一帮人要出去找吃的,不太相信这边也有夜生活。” 围巾捂住了耳朵,听力有点闷,更让郑清昱觉得这个男人的嗓音低沉温柔,她几乎是在他怀里仰起脸,眼睛眨了眨,“在酒店门口,我看到你了。” 她平静的语气其实充满压迫,陈嘉效没有回避她目光,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我也看到你了,所以去把车开过来。” 说完,压抑的变化在瞳孔深处急遽游走,他忽然低头吻她,扣住后脑的手撑起几条青筋,还算进退有度,仿佛只是在品尝她嘴角的甜味。还好,一切如他想象的那样。 陈嘉效呼吸时重时轻,浪一样打在心头,郑清昱被他带着换气,闭上眼晕头转向的,抬起拿糖葫芦的手环上他脖子,觉得他好高,不自主微微踮起脚尖,一点点回应。 这个深秋,他们居然在离滨大校园不到百米的马路边接吻。 郑清昱和陈嘉效。 * 那家烤牛店,要关门了的,最后两桌客人也吃到收尾,只是来人是陈嘉效,他出两倍的钱把剩下的东西都点了一遍,最近天气变冷,生意不如夏天,有人收尾,老板高兴还来不及,立马架上炉子点火。 人走后,郑清昱面露难色,“吃得了这么多吗?” 虽然她也没吃晚饭,将近四个小时的飞行,也没觉得饿,是刚才几口山楂才把味蕾唤醒一些。 陈嘉效把大衣西服脱了,挽着袖子,似笑非笑,“我饿。” 这一回,是他吃得鼻尖冒汗,男人都是肉食动物,陈嘉效吃得猛,但一丝粗鲁的弊态都没有,神情专注,自己烤自己吃,不忙不乱。他下什么,郑清昱就跟着吃几块,第一次发现原来他饭量这么大。 “你和芮敏第一次吃饭,就是来这里?” 陈嘉效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油烟一下冒起来,满屋子都是油滋滋的声响,把肉摆好了,他才回答,“好像是,不记得了,这附近很多家这样的烤肉店,都很好吃。”说完,特意看她一眼,“牛肠吃不吃?” 郑清昱不怎么吃动物内脏,放下筷子,抱臂百无聊赖盯着他娴熟的翻烤动作,“可后来你们经常来这里吃。” 都是听芮敏、梁意意她们回宿舍说的。 “嗯,你一次都没来过。”陈嘉效盯着她脸,一心两用,手下动作不停,“不是学生会有事,就是和你当时的男朋友有约会。” 郑清昱淡淡看他一眼,又看向那一截截烤了就缩水的牛肠,“部门聚餐我来过的,没觉得很惊艳。” 这家烤牛店的主要客户是滨大的学生,一传十十传百,各个吃了都说好,芮敏梁意意她们也是,回宿舍男人都不讨论了,光回味烤肉。 “这样。”陈嘉效挑了挑眉,心里忽然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笑容一下就淡了。 “那你想吃什么?不过这个点,在滨城的确难有什么好吃的店还开着了,麦当劳?这个总不会出错。” 他没想到这能把郑清昱逗笑,忽然觉得她笑点真的很奇怪。郑清昱把头发别到耳后,清清爽爽,脸完全素颜,清纯娇嫩,里面简单一件打底,完全就是女大学生。偏头笑的时候,洁白牙齿轻轻咬在红唇上,眼睛弯弯,卧蚕格外明显,陈嘉效往后一靠,腮帮子慢慢动,内脏这种东西越嚼越香,吃得舒服了,他整个人懒懒散散的,不舍得挪眼。 想来点啤酒。 从烤肉店出来,七拐八弯穿过居民区,就可以路过滨大北侧门,如果是中午和傍晚,这条街会有很多路边摊,烤冷面、煎饼果子、不太正宗的肠粉、台湾饭团。 北门完全变了样,更换成人脸识别系统,校园在里面,森暗暗只能看到轮廓。 “大四那个暑假,你是不是回学校了?”郑清昱想起来就问了。那个时候,同一届的其他专业同学都已经毕业,而且他们最后一年实习,大多数人早就搬离学校,按理说拍完毕业照就各奔东西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而她们还有一年,暑假回不去,边实习边复习考研,图书馆没有空调,就结伴到校外咖啡厅租包厢复习。 郑清昱记得有一回她从医院下班,路过这条街,同学要买奶茶带去咖啡厅,郑清昱站在路边等她,接受到同学的信号要走时好像是看到一个背影很像陈嘉效的男生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