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逼的接旨,他倒是头一遭听说交得税款多能进宫面圣的,但她忐忑于是否这是真实的目的。 “余夏,明天你真的要去入宫么?”王慕倾窝在余夏的怀里,紧紧的环住她的腰,“我好担心你!” “皇帝邀我入宫,我还能不去嘛,那岂不是真成了抗旨,何况那皇宫又不是龙潭虎穴,皇帝又不是猛兽,而且,你的夫君聪明着呢,懂得随机应变,你不用担心的!”余夏这般说安慰了王慕倾,也安定了她自己。 “我真的很没用,要是我是个大官,我就能帮帮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朝廷里的大官选拔都是通过科考,而科考又必须是男子,你一个又香又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当上大官呢...” 第二天一早,余夏就穿戴整齐的早早出门,只是在上马车之前,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她,看着这个人余夏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在这?”余夏看着陆裳,难以置信。 陆裳头上的碎发掉落了一撮,脚上的布鞋染上了尘土,她没有解释自己因何跑到这里,因为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说那些。昨夜她无意中听到余知荣和谢忠的谈话,听到皇帝今早要余夏入宫顿时就慌了她的神,一个晚上她急得团团转,她一个弱女子本就没有太多主意,又加上她被困在国公府多年,要出去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不管怎么样,她绝不能让她的孩子往火坑里面跳。 爬墙,钻洞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当她终于逃出国公府的范围已是深夜,她困在那后院里太久,都不知道人间何样了,看着漆黑的空街净巷,她没有茫然,也没有重获自由的欣喜,来不急了,她没有太多时间,她不知道余夏住在的王家具体的位置,夜又深,街上也没有能打听的人,她唯有靠着自己一双脚,一家一家的看着匾额去找寻。 她是一介女流,弱小,可以任人欺凌,但她从未忘记自己是一个母亲。 陆裳抓着余夏的手腕,眼圈泛红的,甚至有些卑微的祈求,“不要去皇宫!” “为什么?” “皇帝要杀你!” “他为什么要杀我!” 陆裳头发凌乱含着泪水,摇头。 余夏不知道陆裳一路以来的心路历程,但她能感觉到她的艰辛,但此刻已经无路可退,她耍性子不去面圣,那遭殃的可就不是她一人了。临走前,她问陆裳,“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告知于我么?父亲到底是谁?” 陆裳面露难色,眼泪在眼中打转,张口艰难,最后只是摇着头一声叹息,满是无奈的神情。余夏拂掉陆裳的手,走向等在那里马车。那太监也是刚刚到,尖着嗓子说道,“走吧!余公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