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钺没出声,探身按床头的对应开关,只留一盏朦胧的小灯,用实际行动作答。 “可以吗?”南钺面上呈出和下身截然相反的清冷克制,绅士地询问餐点的意愿。 江景白做了一个绵长的深呼吸,伸臂勾住南钺的脖颈,就像在家时做过的那样,亲手点燃炮筒的引线。 —— 糯米糕口感粘软,甜而不腻,健脾养胃,补益中气,对食欲不佳者具有很好的开胃效果。 其中,红豆糯米糕红白相间,装放在瓷盘中最是好看。 江景白这晚的境遇便跟厨师手里的红豆糯米糕如出一辙。 白糯米加水煮熟后,被悉心点抹上一层接一层的蜜红豆,由于质感绵软,形状任人揉捏,上完蒸锅摆进餐盘,享用前还可以根据用餐者的个人喜好,撒上白糖,冰糖水,甚至黏稠莹亮的蜂蜜。 不过江景白这道糯米糕还是没能满足常驻食客的口腹之欲。 入伍新兵在演练场耍枪耍得有模有样,初上战场难免心有惴惴。 坐下之前,眼角泛红是因为害羞发臊,坐到一半,那就是因为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翻涌了。 南钺的意志力实在强悍,临门一脚都能稳当当地让理智占据上风。 他把吸气忍疼的人一把捞下,护在怀里给他用手解决了需要。 江景白从滔天浪尖回到海岸,眼睫阴影下藏了羞惭愧怍,他想投桃报李,南钺不给他机会,慰藉地亲亲江景白的额头,拎起衣服,顶着满脑门的热汗进了浴室。 南钺洗得久,出来时皮肤冷白,一看就是没切热水。 江景白四肢百骸注回了力气,在外面已经将狼藉战场收拾洁净,在南钺之后也洗了遍澡。 细密的水流刷过身体,江景白听着水声,慢慢找清了思绪。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最开始……好像,是可以坐下去的,只是他被那一下可以忍受的疼刺激到了,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事后想想,似乎真的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革命成果初现雏形,仍需同志再接再厉。 江景白洗完澡回到床边,脸上还透着几分若有所思。 他在做战后回顾,总结经验。 落进南钺眼底却像嗒焉自丧,兵疲意阻。 南钺原本正拿着手机,利用零碎时间看些电子版的文件,一见江景白这般神态走过来,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文件也看不下去了,坐在床头的姿势端正警惕,目光尖锐地投在对方身上。 他神情一向如此,江景白没有过多揣度,掀开被角,躺到南钺身边。 他问南钺:“明天你想做什么?想不想去纪念堂看看?” 明天是周末,还能在g市稍微小玩一下。 南钺摸不准这是不是又一次的正题铺垫,生平头一回坐在商桌上都没有过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不去国展中心?” 江景白真没什么需要铺垫的:“今天不是去过了吗?” 江景白今天尽管去了会场,但他的活动范围几乎限制在签售区,既然衣柜里还挂有另一套c服,那说明他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再去自由活动的。 南钺意识到这点,强装镇定地将话题进行下去:“今天人太多,我没有逛完。” 他的确仅是草草走了个过场,没逛多长时间就回到江景白身边。 江景白笑起来:“好,明天我们一起。” 上午一起逛展,下午一起回家。 定好安排,话说到这里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