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不过沈某人现在不是在秦先生那里背书,就是在陆院长那里写策论,范东成也没有找对沈毅动手的机会。 因为范东成的威胁,沈毅又在书院里老实了一段时间,没有再去城里闲逛。 毕竟现在的他,无权无势,要是被范东成派人堵在什么地方打一顿,他还真没有什么应对的法门。 这天,沈毅刚完成了陆安世交代的作业,正在陆院长书房里规规矩矩的聆听陆夫子“训导”,对于陆安世的教导,沈毅还是很用心的。 要知道,这位陆夫子,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整个江都乃至于江左,都非常出名的大儒,江左名门之中,不知道多少豪贵之家想把自己家的后生拜入陆先生门下而不得其门,沈毅现在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是能常常“白嫖”陆安世的课程,十分难得。 一个进士老爷,手把手的教学啊!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这个时代几乎最顶级的教育资源,后世什么学区房都没办法比拟! 陆安世很有耐心的指出沈毅策论之中的一些错漏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然后一一用毛笔批注,批注完了之后,陆老头看向沈毅,缓缓说道:“你现在的策论,比起先前的要老练许多了,按照现在的水平,县试的时候只要不犯什么致命的错漏,不犯什么忌讳,过县试做个童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 陆安世看向沈毅,缓缓的说道:“但是考学这东西,没有人可以完全说得准,我也不能说你十成十可以通过县试。” 陆夫子把批注过的策论递在了沈毅面前,又说道:“你闲来无事,多写几篇策论,不管是县试还是后面的府试院试,都是用得着的。” 沈毅恭谨低头受教,对着陆老头诚心诚意的拱手道:“多谢先生教诲。” 他看了一眼陆安世,笑着说道:“现在学生无功无名,不好给先生丢脸,等哪天乡试中了,厚着脸皮也要拜入先生门下,做先生的弟子。” 陆安世看了看沈毅,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开口道:“等你中了举人,可以再来书院找我。” 沈毅把自己的策论“模拟卷”收在了袖子里,然后笑着看向陆安世,开口道:“先生,您先前交代学生的事情,学生已经替您办好了。” 陆夫子皱眉,问道:“什么事情啊?” “先生您忘了?” 沈毅提醒道:“您先前担心陆师妹被范东成蒙骗,您让我想个法子,防止陆师妹与范东成亲近。” 沈毅挤了挤眼睛,开口道:“如今事情学生已经给您办好了,陆师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看上范东成了。” “范东成把整个江都的胭脂铺都搬来也没有用。” 这段时间里,沈毅虽然没有怎么再去江都城,也没有再跟陆小姐约会,但是他在自己的学舍里,偶尔也会弄出一些新鲜的吃食,或者说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送给陆姑娘。 如今两个人虽然没有到男欢女爱的地步,但是最起码已经算是知交好友的关系了。 在接触的过程中,沈毅会有意无意提起陈清的事情。 陈清一案,范东成是绝对的主谋,此时陆姑娘对范东成的厌恶感,已经快要拉满了。 陆夫子与女儿住在一个院子里,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到一些陆姑娘的变化,听到沈毅这番话,他也知道沈毅没有说谎,这位江左大儒合上了已经翻开的书卷,看向沈毅,淡淡的说道:“提起这件事,是有什么事情要老夫去办?” “不敢不敢。” 沈毅连忙摇头,对陆安世陪了个笑脸,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先生,是这样的,学生家里有一个弟弟。” 沈七郎咳嗽了一声,小声说道:“学生与他自小一起相依为命,分开之后颇为不舍,正好他在私塾读书也有了不错的底子,因此学生想让他也到书院来读书……” 陆夫子皱眉,看向沈毅。 沈七郎满脸严肃,竖起三根手指,开口道:“舍弟聪慧远胜学生,自小立志于学,一定不会丢了书院的脸面!” 陆安世这才低眉,将目光放在了自己面前的书卷上。 “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岁?” “沈恒,今年十二岁。” 沈毅小心翼翼的看向陆院长,心里有些忐忑,担心陆夫子不会给自己走这个后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