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箍在她腰后。 眼睛渐渐适应后,她能在这淡薄月色稀释后的暗夜里,看到下方的人幽幽发亮的眼。 他轻声说:“你喊吧,最好把你爸妈也喊来,看看是我睡我的床有问题,还是你爬我的床更严重。” 乔一钰抽不出自己的手,闻声指摘他的措辞:“谁爬你的床,注意你的用词!” 陈最笑:“我真不注意,就该说勾引了!” 她气急败坏:“你!” 陈最压住她挣扎的双腿,低声警告:“别乱动!” “那你松手啊。” 出乎意料的,陈最竟然真的松了手,乔一钰愣了下,按着他的肩刚要起来,他迅速翻了个身,天旋地转间俩人位置颠倒。 她要出口的骂声被他全堵了回去。 跟之前的吻都不一样,这次陈最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压制着她,乔一钰有种被大浪淹到头顶的轻微窒息感,不只是呼吸,不得逃脱的躯体也同样如此。 就像一只被玻璃盖罩住的蝴蝶。 她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男女力量间的差异,不免有点害怕。 “……陈最,别压我。” “那你给我看看。” “你先起来……” 他打断她:“不是那里。” 乔一钰没听懂:“那是哪里?” 他的手从腰间穿到背后,向下,托住她的臀揉了揉,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白。 她掐住他作乱的手,怒然拒绝:“不行!” 陈最撑起身子:“你想清楚再说,后面再想找我,就不是这个价了。” 乔一钰骂他:“龌龊!” “你说去吧,扣钱就扣钱,”她推开身上的人下床,“反正你敢开口,我就敢跟大娘说你看色情片,咱俩都别想好!” 乔一钰开门走了。 后面她都没找他写作业,一个人闷在房间看地生资料,会考还算顺利,结束后马不停蹄地继续复习其他科目准备期末考。 等所有考试告一段落,乔一钰期待的暑假终于来了。 研学旅行出发前两天,丁雪稚与她一起逛超市买坐火车吃的零食,乔一钰那时还有些飘飘然。 万万没想到,出发当天,丁雪稚那边出了意外。 她过敏了。 “……不算太严重,只是有点烧,身上起了些疹子,需要吊两天水,真对不起乔乔,不能陪你了。” 她安慰她:“没事没事,身体重要,这有什么,你听医生的。” “两天如果能好,我会赶过去的,难得有集体出去玩的机会。” “好,那我多拍点照片视频给你看,你好好休息。” 乔一钰难免还是有些低落,尤其上了火车后,看见大家都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聊天拍照。 她一个人,坐在卧铺房间外单独的小座椅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倒退的夜色。 心里跟随火车咣当咣当的节奏,无聊地数数玩。 除了丁雪稚,她跟班级其他人说不上话,再者快初三了,两年下来,人们早已形成固定的小团体,突然单下来的很难融进去。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她闻声抬头,小桌板对面坐下一个笑容爽朗的俊秀男生,是她们班这次的带队导游齐远。 听说是北江师范旅游管理系的大学生,正好借着暑期做社会实践。 她摇头。 齐远看了看周围问:“你朋友呢?” “她生病了,没来。”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所以就剩你自己了。” “嗯。” “这不是巧了吗?” 乔一钰疑惑:“什么?” “我也自己一个啊,”明明是件落寞的事,齐远说的好像多幸运似的,“咱俩一队,你跟着我玩。” “可你本来就是我们领队啊。” “不还有自由活动的时候吗?你想去哪玩就叫我。” “真的?” “骗你是小狗。” 她闻言一笑,抬头时见齐远背后不远处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