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那个学弟。” “哦,情书。”商泊云开始酿醋。 “是邀请函,他家里要在栾江剧场给他举行一个小型的演奏会,拜托我帮他。” 商泊云磨了磨后槽牙。 狩猎者天生有敏锐的本能,那个涨红了脸,单独和江麓一起放学的小学弟,恰好和他一样,都有“徐徐图之”的自觉。 但江麓一定不知道。 对于“情书”这样颠倒黑白的称呼,江麓也没有炸毛——可成年后的他反倒敏感地掩饰自己的性取向,海音大剧院的休息室里,他的态度甚至有些刺到了商泊云。 在十七岁之后,在他去往国外的九年,是否发生过什么? 商泊云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 他慢吞吞道:“所以,只能最后一天一起写作业了。” 江麓迟疑了几秒,点了点头。 内疚心就在商泊云低垂的目光中长了出来。 商泊云心里的小恶魔几乎要钻出来。 太软和了,十七岁的江麓。所以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但商泊云忍住了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清了清嗓子:“那也行吧。” “先去吃饭。” 一天就一天,来日总方长。 至于那个脸涨得通红的学弟,商泊云勾唇一笑,心里的小恶魔已经快速给他写好了“作战计划”。 两个人起身,各自收拾好书包。 西门再往前走,就是小吃街,附中的食堂太过难吃,因此每到饭点,这儿就格外热闹,只有时间紧张的高三学子才会舍不得排队的光阴,选择去食堂对付一顿。 不过今天周日,下午的课两点十分才开始,可以从容一些。 * “我数学没写完,可别被老张给发现了。” 陈彻端着碗臭豆腐,语气有点犯愁。 “我也是,不过我等会儿去抄商老板的。” 陈彻斜了眼语气嘚瑟的李思维,阴阳怪气:“哟,同桌近水楼台就是不一样。” “不过我才是商泊云最铁的铁铁,往后捎捎吧您。” 郝豌对于他俩的行径表示唾弃:“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就要来了,你们俩也上点心呀。” 陈彻对于“点心”这两个字升起条件反射的不满,这让他快速想起被商泊云敷衍的周五。 他哼了声,暗暗给商泊云记了一笔,不过等会儿还得抄他作业,抄完再一笔勾销。 “那赶紧吃完回学校,不然抄不完。”李思维催促。 “知道……不过也要等商泊云到了学校,等会儿发个消息催催他。” “不用等会儿。”郝豌柔声道,“陈彻,你看,那不就是商老板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