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逃成功,已经忍受了三年一样,突然对张佑年的刁难习以为常,除了偶尔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时候,还是会疼几下,他又很快回到三年前的状态。 三年前他就和张佑年说过了,不是他不想换,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换,他才是那个主人格,沈时疏出不出来取决于沈时疏要不要出来。 但张佑年不信,眼神狠戾地掐着他的脖子,说他是个骗子,要他立马把沈时疏换出来,又忽的松开手,低声下气地求他,求他把身体主控权让出来,求他不要阻挠他们。 次数多了,沈桂舟也不解释了,毕竟在张佑年眼里,他说什么话都是假的,他就是想博取同情,然后彻底取代沈时疏的位置。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久到洒进来的阳光从棉被爬到木地板上,张牙舞爪地投着树影,久到他肚子都有些咕哝犯饿了,沈桂舟低垂的眼眸才终于动了动,落在一旁的铁碗上。 碗里盛了饭,上面盖着不少菜糖醋里脊、油焖大虾、清炒白菜密密麻麻盖了一层,这里一点那里一点,生怕他吃不饱似的。 沈桂舟却看着这够大的铁碗笑出了声。 这些菜都是他爱吃的,好巧不巧,也都是沈时疏爱吃的,他没说过自己爱吃什么菜,张佑年知道的是沈时疏爱吃这些菜。 曲越告诉张佑年:主人格和副人格很多东西都有很大区别,最明显的一点性格,沈桂舟和沈时疏的性格差有多大不用我提醒你吧,时疏爱吃这些菜,极有可能代表沈桂舟讨厌吃这些。 或许是每次吃饭都吃得一脸焖苦瓜像,张佑年可能真的觉得他讨厌吃这些菜,让芳姨煮得更勤了些,殊不知,他只是厌恶这密不透风的牢笼而已。 一丝烦躁在心头游走而过,沈桂舟沉下眼眸,忽然抬起手,作势就要把碗往地上扫,却又在触及碗的那一刹那停了手。 铁碗的冰凉渗透过他的指腹,漫上他的感官,一阵沙沙声传来,紧接着是踏过楼梯的声音,沈桂舟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张佑年还没有走吗? 声音踩着拖鞋朝这间房间走来,细长的影子逐渐盖住房间前地板上的光,沈桂舟紧张地屏息。 桂舟啊,吃饭没?芳姨探出身子来,问他,在看到桌上的碗时怔愣了下。 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沈桂舟松了口气,扬起嘴角摇了摇头,打字:我不饿,谢谢芳姨。 哎哟,芳姨轻呼了声,将手中的拖把靠在墙边,踩着碎步走了进来,他怎么拿这个碗给你盛,等等哈,姨去给你换个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