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头,“咣”的一声,铜棍击在一柄单刀之上,火星飞溅。只见此人笑道:“云寨主何等样人,和你这种不知羞耻的汉奸交手,岂不失了身份。这差使还不如我来做了。”众人看时,正是河间白水寨寨主白雪兴。 侯如宗大怒:“你是何人,这么不知死活?” 白雪兴笑道:“在下虽无名之辈,对付你却是卓卓有余了。” 侯如宗叫声好,也不答话,一招“移江倒海”,将棍由下向上斜斜挑出,白雪兴不敢怠慢,身子向后一仰,单刀竖起平平推出。刀棍相交,白雪兴只觉双臂剧震。心中暗道:“这大圣门果是有些厉害。此人身材小巧,不意竟有如此臂力”。正寻思间,侯如宗将棍举过头顶,一招“独斗二郎”当空劈来,白雪兴再不敢硬接,闪身避过。如此两人拆了十余招,白雪兴只是闪避,侯如宗步步进逼,眼见退到人圈边上,众人忙向后退。让出一块空地来。 侯如宗将铜棍舞成一片黄光,眼见白雪兴已被光影罩在中间。单刀竟无法施展。 只听侯如宗大喝一声,一招“倒踢丹炉”。铜棍交于右手,往地下一撑,身子凌空,左足飞出,正踢在白雪兴单刀背上,白雪兴拿捏不住。此刀飞出人群,远远落入树丛之中。 侯如宗大笑声中,双脚落地,铜棍横扫,正要乘势结果了白雪兴性命。 突觉棍头一紧,只见空中落下一人,手起处已将棍头捏在手中。此人正是石人清。 侯如宗初时一惊,随即笑道:“阁下便是到大金宫中取得地图的石侍卫么,好功夫,好胆量。”。说话时,急起右足,往石人清捏住棍头的左手踢到。 石人清也不撤手,将棍一带,侯如宗一脚踢空。侯如宗见他不撤手,左手握牢铜棍,右手一拳,迎面砸来。石人清将头一歪,已避过此拳。侯如宗一击不中,收拳前胸,即时化拳为掌。向左手所握棍头击出一掌,几乎同时,石人清潜运内力,也向自已所握的棍头击出一拳。 那熟铜棍如何吃得两股大力,只听“篷”一声响,铜棍被击得弯成了一根蚯蚓。众人如何见过此等情形,轰然叫得一声好。 再看石人清,只咚咚退得几步。侯如宗却被棍头撞在胸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其实以侯如宗之功夫,也与石人清相差无几,但他刚胜了白雪兴,心中得意,便存了轻敌之心,故此出掌之时,未用全力,故此吃了大亏。 石人清道:“侯如宗,你还有什么话说?” 只侯如宗伸袖抹了下嘴角上的血渍,狞笑道:“嘿嘿,你侯爷爷今日大意,裁在你的手里,也无话说。不过你等也别想逃得性命。” 众人正自诧异,只见侯如宗从怀里掏出一个炮仗,也不见他划火石,只将引线往炮仗身上一擦,只听“碰”一声响,炮仗已窜上天空,“啪”“啪”“啪”三声巨响,炮仗在空中炸得粉碎。黑夜之中,声传数里。天空中火星如天女散花般落下。 石人清道:“你这是......” 侯如宗突然跳起,从恰才人们让出的一个缺口,飞掠而出。人在半空,哈哈一笑:“河北群贼,你们给我听好了,盖天大王已带一万人马,将此山团团围住,我只是先行探些消息,你们休想走了半个。”笑声渐远,众人急看时,侯如宗身影已没入教场外树丛中。 “报寨主,不好了,山下来了无数军马,打的是金兵盖天大王旗号。”一喽兵满头大汗,大叫着飞奔上山。 山上群雄皆是久经风雨的江湖大豪,闻得此言,也不由暗暗心惊。 云飞扬对喽兵言道:“休要惊慌,传我令,山寨一切如旧,所有当值弟兄们各就原位,不可妄动。” 又转头对众雄道:“众位英雄随我来!” 众人当下随了云飞扬,也不回聚义厅,径直绕到寨后,拐了几个弯,便是一条极陡峭的山路通向山顶。山路高低起伏,两边皆是又高又密的大树,枝丫交叉,有时横在山路当中,十分难走。好在众人皆身有武功,倒也不觉如何吃力。 如此走了有半盏茶的时光,众豪突觉眼前一亮。原来山路已到尽头。众人出了树林,见眼前是一块极开阔的大石,足可容得数百人歇足。大石甚是平整,竟似有人专门打磨过一般。 云飞扬停住脚步,回过头,一指山下道:“大家且看下边!”。 众人陆续上来,但觉山风扑面,衣带被吹得猎猎作响。定晴往下看时,但见众山一览无遗,令人豪气顿生胸间。再往下看,不由吸得一口凉气,只见山脚下旗幡招展,刀枪如雪,漫山遍野皆是金人兵马。 云飞扬也吃惊不小,初时他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