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雪花还不会化,简直美得惊人。 何翰冷得话都说不清楚:“这么冷还真有可能。” “忍哥怎么想到搞这个啊?” 何翰说:“前几天班上女生不是都在祈祷今年冬天下雪嘛,忍哥看惯了北方的雪,才知道h市不下雪。” 今年h市最冷,江忍打了很多个电话,查阅天气。提前许多天捣鼓了这玩意儿。 贺俊明他们在小区两公里的公园冷得瑟瑟发抖。 最后忍不住都上了车。 过了许久,也没见江忍回来。然后在八点多的时候,天空中果然下起了雪。 贺俊明一声欢呼:“卧槽有生之年系列啊!” 他们兴奋了一会儿,才记起江忍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贺俊明笑得猥琐:“不会是在那边过二人世界吧。” 方谭皱眉:“不可能。” 他看了眼薄冰水晶球:“它快化了。”雪花落在薄冰里,有种纯粹到极致的美丽。上面一个小小的“听”字,渐渐也开始融化。 车上几个人面面相觑。 许久何翰咽了咽口水:“要不喊忍哥回来吧,他在风雪中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贺俊明这回学乖了:“你喊。” “卧槽你怎么不喊?” “你提议的。” “贺俊明老子弄你!” 大家都不敢去叫江忍。毕竟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江忍这么认真。以往他们这群人去参加别人的生日聚会时,都是随随便便送点贵的。谈得上钱,却没什么心意。 在冰晶上一点点端正地刻字,只为了讨好一个女孩子。 他们都知道忍哥栽了。 贺俊明摸出打火机点烟,皱眉道:“希望孟听能来看看吧。” 晚上九点,天幕已经全黑。 江忍肩上落了一层雪,雪化掉,变成凉透的水。 他浑不在意抹了把脸,看着三楼亮起的灯光。 操!昨晚知道心软,今天怎么就不来看看他。今晚比昨晚还冷。 他身上冷,心中却是温柔和暖意。 终于在等了两个小时以后,他意识到了一种可能。 她不会再下来了。 昨晚她就说,他的存在对于她而言是一种困扰。 江忍这辈子就没服过输,他僵硬的手指摸出手机,打给贺俊明:“那个给你照片的女生,你有她电话吗?之前弹琴那个。” 贺俊明想了想,倒是对舒兰还有印象。 他一翻手机,卧槽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了。 他发给江忍,江忍拨打过去。 舒兰在房间发短信,接到电话的时候听到对面冰冷沙哑的少年音,她有片刻恍惚。 很冷的音,却莫名带感。 “你是?” “江忍。” 舒兰心跳加快了,他们学校的江忍啊!上次以后张佳佳她们都规规矩矩做人了。就连陈烁的事情都没再追究。 “你姐呢?” 舒兰一听这句话心凉了半截。孟听在钢琴比赛,要是江忍去了,那他就知道第一次弹琴的人是孟听了。 她半晌不吭声,支支吾吾道:“你找她有事吗?” “把电话给她。” 舒兰知道瞒不下去了,她一咬牙:“我姐不在家,她比赛去了。” 那边沉默半晌,“什么比赛?” —— 钢琴比赛,不问国度,不问年龄,不问阅历。 一万五的大奖赞助商也在下面倾听。 孟听上台的时候,也不是个好时间。大家都在看外面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小雪。 灯光黯淡一瞬,重新亮起,这次聚集在了她身上。 徐迦看着舞台,空气进了肺,有一瞬的刺痛。话筒在钢琴上方,她鞠躬坐下以后,才轻轻道:“我叫孟听,今天演奏《柔如彩虹》。” 有一种人,当她站在合适的位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