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火红狐狸,横看竖看怎么看,她与红衣女子都不是同一个人。 直接问江月? 那多少有点儿鲁莽,问不好就是打草惊蛇,投鼠忌器。 沈渊咋舌——真不知该如何向江月开口。 他突然想到何梦访说的那座庙,便当唠家常了,他对江月问道:“我游玩至赤水河与东海交汇处,发现一座庙,于是进去上香,却看见里面一地鸡毛,你可知发生过什么?” “那座庙就是那位云游大师在浔武的居处了。那大师就是庙里的云石主持。” “哦——”沈渊的后颈猛地泛起痒意,他挠挠后颈,又道:“江月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昨天回去后,脖子后面就痒得慌。” 江月丢下司马秤,走到他身边,拉下衣襟,往里看去,“咦?怎么你会得这病?!” 沈渊装傻,继续套话,“生病也得分人吗?” “是啊。此病在浔武,只有四十及以上的人才会得,还只有浔武本地人得,同龄的外地人可不会。” “这么奇怪啊?” “是挺奇怪……不过沈公子,你既不是浔武人,年龄也没到,怎么你也得了?” “可能我本就是个倒霉蛋,霉上加霉了。”说罢,沈渊握住江月的手,可怜兮兮地求道:“不能治吗?我还不想死,江月姑娘——” 江月清浅地喟叹一声,道:“我的父亲经历过四十年前那场瘟疫。可他在浔武瘟疫刚有苗头时就去昂琉了,不过父亲临走前特意留给我一剂方子,但我不知道这方子有没有效果。” “浔武街这么多病人,江月姑娘没给他们试用过那剂方子吗?” 江月叹口气,道:“父亲再三叮嘱我说:‘冤有头债有主,等这场瘟疫自然褪去就好,千万不要救治任何一个人’。” 沈渊不理解,“这是什么说法?难道江月姑娘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绝没有!”江月看向沈渊,表情严肃,“父亲走了便走了,可我还留在浔武,若真的只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而无动于衷,那以后我在浔武还怎么讨生活?!” “那……” “那剂药方里有一味药,是我断然得不到的。”江月抢过话道。 “什么药?” “逸舒君的眼泪。” 沈渊噎住话——普通人入得了庙宇,却入不了神殿。况且老早就听何梦访提到赤子厄,说他只想做位逍遥神仙,快活度日。 如此恣意,哭是肯定哭不出来。 他思忖一会儿,低声问道:“逸舒君笑出来的眼泪行不行?” “只要是眼泪都可以。”江月有有些许兴许,“沈公子有办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