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嘴边。 汪盼轻轻蹙起眉毛,“不要。” “乖——”沈渊摩挲着他的下唇,触感冰凉柔软,柔声道。 …… 临走之前,沈渊看了眼汪盼,确认把人在床上绑得很严实了才走。 街道笔直,远方地平线清晰,抬眼看看三月清晓时浮云淡薄的天空,沈渊挠了挠后颈,缓缓丢下一句话在清寂的浔武大街: “何梦访也真是的,路上玩几天就玩几天嘛,说什么东海五岛出事了。嘶——好痒啊……不等了,自己给自己找解药去。” 一开始,沈渊向汪盼要遗子春只是单纯地想压一压被蜈蚣吓到的心,顺便逗逗汪盼,哪知突然接到何梦访的传音。 他绝没有以身犯险,主动染上这病,他也不知在何时何地染病了,既然已经这样,他不如就承认,还能给自己长长脸。 蓬莱岛上,只楚云最喜欢他了,说不定因为他染病,楚云会加速研究出个解药,这样浔武的百姓不就有救了。 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 可何梦访突然说东海五岛出事了,楚云来不了,他可不想呜呼哀哉,那么自己找江月找解药,虽然他也不确定江月有没有解药,但是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凑巧的事——前脚离开阅微堂,后脚就染病了。 …… 阅微堂里,江月已经在忙碌了。 沈渊远远地看着。 药香化在春风里。 半个时辰后,又是江月先转身,才发现沈渊。她与沈渊相视一笑,微微颔首,便款步走来,道:“沈公子为何不进来呢?” 沈渊笑道:“或许是想在心悦之人面前表现得礼貌一点,又或是不忍心打断沉浸工作中的她。” 江月一面邀沈渊进阅微堂,一面道:“倒是很尊重我。” “我以为这很平常。” “这才不平常,可以说基本没有。他们阿,惯会直接冲进来,大声表达自己想法,也不管我爱不爱听。我就奇怪了。” “嗯?” “他们的眼睛明明没有长歪,却一个个地都看不见我在忙,也看不见满堂的病人,就好像眼睛长在了头顶。有时候啊,我在抓药,就直接拉过我的手,害得药材洒满地。” 沈渊托住下颌思忖一会儿,道:“可能爱之深切,有时表达就会冲动,欠缺考虑。” “都说爱是克制,我觉得很有道理,真正地爱对方,便会处处考虑到对方,他们那种才不是爱之深切,是太爱自己了。自恋。” “哈哈哈!如果爱一个人就要将其困住,那这爱的确可怕。”听闻,沈渊大笑,“我看江月姑娘不过十七、八岁,怎地看得如此透彻,老气横秋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