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那之后,他们的关系与日俱增。 每每洗完澡,安之都会在秦淮房间里逗留玩耍一会儿,掐在尹芝珠秦观南回来的点上回到车库睡觉。 万事万物都有利弊两面。 一日,气温骤降,安之有些发烧,医学院在读的秦淮给他买了些药,“今天晚上比昨天冷,你吃完药就在我这儿睡吧。妈妈那里我想办法。” 安之吃下药,在房中洗完澡,躺在床上,竟然睡着了。 可秦淮明明叫他安心睡觉,却叫尹芝珠推门进来看到了。 被发现的后果非常可怕。 安之记得自己被她抓住头发,拖到那方蓝楹花树下的院子里。她折下树墙上一根枯死许久,变得质地干枯而坚硬的树枝,一下一下地抽打在自己身上。 他哭过,大喊大叫地保证过不会再犯,可半点撼动不了尹芝珠。 安之发着烧,浑身疼,哭得抽抽噎噎,嗓子也喊哑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一口气没喘上来,直直昏倒在地。 也不知是做梦还是什么,那晚,安之迷迷糊糊发高烧中一直看到两个身影在忙碌,在照顾他,帮助退烧。 后半夜,他的烧退了,那两个人齐齐退到车库外。 “你一口一个父亲叫他,既然你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一句吼完,两个人居然打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安之醒来看去,那人竟然是秦淮,也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影子。 想来是脑袋烧糊涂了,做了个糊涂梦。 秦淮站在安之床头,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他可能一晚没睡,也可能在安之之前醒来,总之眼底两片乌黑的黑眼圈。 回想昨天,安之身体微微发抖,不自觉往床里边移了移,往被褥里缩了缩,只留一双眼睛在外。 那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秦淮,眼底满是对他的恐惧,“哥…哥哥…”他嘤声轻唤。 相看半晌,秦淮在安之床前低下腰,“我先对你好,再让你被妈妈发现。讨厌我了吗?你一定要讨厌我。”说罢,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秦淮走后,安之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久而久之,睡意上涌。 正在酣睡中,地面一阵剧烈摇晃,裂出一道深渊巨口。 根本来不及逃离,连人带床坠入深渊。 不知在黑暗里坠落了多久,他的双眼已经熟悉了昏暗的环境,突然,眼前一亮,他立即闭眼,抬臂遮挡。 适应一会儿,放下手臂,只见身处办公室。 窗外,明月高悬。 安之额头中央位置隐隐作痛,“最近怎么了?现在到底是八月二十八号,还是八月二十九号?我到底在家,还是在办公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