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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教


你不能这样哦。”

    ……

    水央想想那个滑稽恐怖的场面,顿时觉得要这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也无所谓,她可能等不到那一天就跑了。

    但是现在,此刻,她还得暂时依靠这爹味三人组。

    于是,水央乖顺应声:“是,爷爷,我下次多注意。”

    陈荣懿看她态度柔敛,也不再继续不依不饶,招呼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随即又好像猛然想起必行的目的,他是要敲打敲打这个私生女的。

    “还有,不要自己发生什么事都跟你哥说,他明天要回来了,以后只会很忙,你这样是在打扰他的前途。”

    “那个魏家的男孩儿,我处理掉了,不要总任性胡闹地给别人添麻烦,下不为例。”

    水央屁股还没挨住沙发垫,就被一通莫须有的罪名给说懵了。

    她像是盛夏炎炎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从内到外泼了个干净。

    水央嘴角抿成一条线,劝自己忍耐,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一个人不在说教她。

    但她实在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她没有再继续隐忍,静了会,反问道:“是我让您处理的吗?”

    此时她低眉顺耳,语气却很刚硬。

    看起来有种反差的诡异。

    陈荣懿不屑轻嗤道:“笑话!不处理的话你还能坐在这儿?”

    “没有你哥,你能顺利摆平吗?”

    水央像是恍然大悟:“哦,那就是我哥自作主张了呗,爷爷,我不知道这事儿。”

    “您要说胡闹怎么不说他胡闹呢?”

    陈荣懿被她这种在他看来无理的诡辩,激得开始有些动气:“你这是在说什么,他那也是可怜你,为了你好。”

    他继续吹胡子瞪眼:“说别人之前先问问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水央低垂着头,地上深沉厚重的繁花地毯落在水央眼里显得压抑暗淡。她只是冷笑,不想再辩解什么了。

    她想,他应该问问他的好儿子和好孙子都干了什么蠢事吧。

    他们一个天天出去上陪酒女逍遥快活,生了孩子这么多年不管不顾,一个又看似道貌岸然实则偷窥自己的亲妹妹自慰。

    ……

    她抬头直视陈荣懿,像是无声反问。

    您觉得是我在虚伪吗,爷爷?

    还是你们祖孙三代那种骨子里想要掌控凌虐别人的心……

    是一脉相承呢?

    ……

    晚上,陈嘉屹给水央打来电话。

    水央睡在了陈家别墅,她捞起手机贴在脸侧,语气有些不耐。

    “什么事?”

    陈嘉屹拿开手机看了一眼,确定是水央没错,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冷淡强硬的语气。

    他喝了两口咖啡,定了下神,试图耐心。

    “怎么了,不开心吗,我听说爷爷回去了。”

    水央:“嗯,我在睡觉。”

    新鲜豆子研磨之后在整个屋子里飘起香气。

    陈嘉屹边喝边继续缓着语气:“好,哥哥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水央内心阵阵冷笑。

    “怎么,哥哥在这儿还要想给我装个监控盯梢?”

    男人哑然,心头涌起一点被冒犯的怒意和躁感。

    他听出了妹妹语气里布满反感的语气。

    延迟的,莫名的,在今天才有了一个小小的爆点。

    像是凶猛的小兽装乖装久了,偶尔呲起牙来想咬他。

    但习惯的掌控欲还是令他不虞。他踱步回到书房,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

    “我只是在关心你。”

    仅此一天,水央就觉得她的疲惫和乏味感快要溢出来。

    “哥,我困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然后她很快挂断了电话。

    陈嘉屹冷着脸把被挂断的电话抛向一旁,心里泛起一茬儿又一茬儿的躁意。

    ……

    水央:珍爱生命,远离说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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