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做什么?” 细辛春燕见瞒不下去,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不敢将她那种难以启齿的遭遇告知于她。 贺兰香坐起身,撑起酥软的躯体,感受到有粘稠之物从小腹淌落, 指尖轻轻拭下, 低头一看那熟悉的东西, 呼吸不由得一滞,精神立刻便回来了。 她回忆这两夜以来的种种异样, 冷笑一声,心下了然,不急不躁地拿起一方帕子, 把指尖擦干净,又把腹上和颈下擦干净。 腥酪覆朱果, 白雪蓋凝脂,灼人眼瞳至极,好一出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她简直都能想象,谢折在将这些穢物弄到她身上时,手臂肌肉下兴奋跳起的青筋,和纵欲极致后通红的眼。 “主,主子……” 细辛久没等到贺兰香的动静,以为是她怒急攻心说不出话,正担惊受怕不知如何开口,那温软娇媚的声音便缓缓注入她的耳中,底色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守了一夜也不容易,你二人都退下歇息去吧,我也要睡了,一时半会不用你们伺候。” 细辛如释重负,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收拾完床榻上的狼藉,退下时忍不住道:“主子,您不生气么?” 贺兰香拉起一侧衣襟覆在雪肩,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我肚子里的种都是他的,我能对他生什么气。” 当初为了受孕,比这更不堪入目的两个人又不是没玩过。 她只是没想到,那姓谢的如此张狂恣肆个人,回来的第一晚便将她压在案上亲,轮到动真格的,竟只敢在她睡着后兴风作浪。 这废物。 贺兰香不自禁回忆起这两夜来的蝕骨快意,腫脹之處隐隐发痒,心中坏水一翻,贝齿咬了下唇,噙笑吩咐道:“对了,你们俩记住,这事权当我不知情,今夜他若再来,不必拦着。” 细辛春燕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只好应下。 待人退下,贺兰香卧好阖眼,心想不生气是一回事,不跟他计较是另外一回事,狗东西暗里磋磨我两夜,我耍上他一回,不算过分吧? 再醒,日头已上三竿。 贺兰香用过餐饭,正愁该如何打发这一日时光,谢姝的贴身丫鬟便过来请安,说是她家姑娘前日半夜乱跑被夫人知道了,气得将她禁足,现在连西内苑都出不得,但那大小姐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出不了西内苑,便差丫鬟来找贺兰香,好将贺兰香请去与她说话。 贺兰香本就嫌偏殿阴森,听到消息遂欣然应下,更换过衣物,动身前往。 到了地方,她照例先与王氏郑文君诸类长辈请安,之后便与谢姝待在一块说笑,直至傍晚刚动身回前廷。 谢姝不能走远,只能将她送到内苑出入口处,二人在此分别。 临走,贺兰香想起什么似的,哎呀一声喟叹道:“当真一孕傻三年,竟连着忘两日了,你三姐姐的那块玉珏都快在我那生根了,眼见明日便要出宫各回各家,可不能再忘了,妹妹你明日可要记得提醒我。” 谢姝一派无谓姿态,“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原来就为这,横竖没丢就是好事,嫂嫂权当替她保管便是,我今日若见到她,跟她说一声,让她亲自找你取去,何苦劳你挂心还她。” 贺兰香想了想,觉得也是,此事便算翻页。 这时,王元瑛带领禁军巡看各宫,正与二人路过,谢姝看见她大表哥便两眼放光,自然要多客套几句。 贺兰香简单问候了两声,对谢姝告别,对王元瑛微微颔了下首,上软轿回前廷。 宫门下,王元瑛看着轿影渐远,嗅着残留下的幽幽残香,忽然皱眉道:“夫人身上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吗。” 谢姝先是嗯了声,之后警觉道:“表哥你问这个作甚,你何时关心起女子身上的香味了?” 王元瑛舒展开眉头,温润笑着:“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若他没记错,一模一样的气息,曾出现在两个多月前,谢折出城前往温泉庄子的马车上。 王元瑛眼神渐暗,仿佛前后贯通了什么,再看轿影,便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 夜晚,子时二刻。 贺兰香沐浴后便早早歇下,因北方的秋日太过干燥,她睡时肤发皆涂香膏,香膏被肌肤吸收,便浑身雪润,处处生香。 半个时辰后,她胸口起伏均匀,呼吸绵长,人仿佛睡熟。 门被推开,有秋夜晚风强势灌入,灯罩中的烛点随之一颤,光芒变得晦暗幽袅。 关门声落下,脚步声响起,沉稳平静,一步步走向罗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