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嘴从进来后就没停过,程宴平只觉头晕的厉害,拱手道: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暂时还未有婚娶的打算,等...... 话还未说完,就被韩婆子抢去了话头。 程公子啊,你也别怪我这个婆子话不中天,这人的容貌跟年岁啊那可是一眨眼的就过去了,要我说还是趁着年轻早早定下来的好,再一个常言道成家立业,那自是先成家,在立业的。 程宴平向来不懂得拒绝旁人,见她如此热情,一时也没了主意。 倒是一旁的许媒婆瞧出了端倪,帮腔道:韩婆子,程公子这都明说了,还未考虑婚娶的事,你还在这啰嗦什么呢。我瞧着依着咱们程公子的本事,将来自是要金榜题名的,哪里还需要别人的帮衬,我看啊,还是得找个知冷知热,能伺候他的才是正经。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就这么在程宴平的家里吵开了。 别吵,你们好好说话。 程宴平劝了这头,又劝那头,奈何他声音小,这两个媒婆哪里听得见他说话,眼瞅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只见从一旁的屏风后窜出一个壮汉。 壮汉衣襟松散,露出了大片精壮的胸膛,赤红着眼睛吼道:滚,都给我滚! 韩婆子和许婆子,愣了一下。 这不是老熟人嘛! 赵吼,赵猎户啊。 韩婆子的目光停留在了男人小麦色的胸膛上,哟,赵猎户也在呢,上次我给你说的那家姑娘,人现在还等着呢,要不...... 赵吼满脸的不耐烦,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挥了过去。 韩婆子尖叫一声,灵活的窜出了门外。 哎呦喂,杀人啦,赵猎户这是要杀人了啊...... 赵吼一直将两人赶出门外,持着扫帚站在门口,恶狠狠的道:以后你们要是敢再来我家里,我就活撕了你们。 韩婆子和许婆子两人面面相觑。 再次看了一眼这屋子,一旁的墙头处有一丛翠竹探出头来。 这不是他家啊? 这何时成了他的家了? 赵吼砰的一声关了院门,回到屋里的时候自顾喝了几杯茶水,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 以后不许放这些人进来,听到了没有! 程宴平乖巧的哦了一声。 是不是她们吵醒你了? 赵吼心里闷的慌,方才他正做着美梦,梦里程宴平正在对他笑,他笑起来的模样可真好看,他慢慢的凑了过去,就在唇即将要碰上的时候,被外头的吵架声给打断了。 酒还未完全清醒,可却也看得出来这不是他的房间。程宴平家的床又大又软,连被子都香香的。 他坐在床边听了几句,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媒婆,这些媒婆惯会招揽生意的,见着哪有好看的人了,就跟苍蝇似的围了过来,最是烦人。 可一想到程宴平要娶亲了,他心头的火就怎么都压不住。 于是就冲了出去,将人给赶走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赵吼有些待不住了,闷声道: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 他没走正门,依旧是翻院墙。 ...... 夜色来临的时候,这一日终于结束了。 借着最后一抹光亮,程宴平在院子给花草浇水,月季开的几朵,已经开始攀藤了,想必等来年便可以攀成一堵花墙了。 隔壁一直没有动静,程宴平想要去看,可却有些不好意思。 从前诸事没点开的时候,两人倒是可以如常相处说话,可自打昨晚后,总觉得有些别扭。 程宴平满怀心事,晚饭也没胃口,只烧了热水,想洗完澡便睡了。 浴桶里盛满了热水,程宴平脱了衣裳正想要洗澡,谁知一只蜈蚣朝着他爬了过来,他尖叫了一声。 啊...... 赵吼,救命呀! 就在那条蜈蚣快要爬到他脚边的时候,有人将他搂进了怀里,一脚踩住了那只蜈蚣。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程宴平靠在男人的怀里,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他慌乱的将赵吼往外推。 月色之下,男人的身体泛着晕白的光泽,触手温软细腻。 赵吼的目光怎么都移不开了。 放手,我要去洗澡了。 程宴平低声的说道。 赵吼依言放了手,将蜈蚣踢了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还没走呢,门又忽然开了个小缝,程宴平探出小半颗脑袋,你可不可以暂时不要走? 赵吼嗯了一声,立在了原地。 少倾,里头便传出了细细的水声,这水声似是猫爪一般挠在了他的心上,他松了松衣裳,只觉这天气比往常热了许多。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