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些指甲盖般大小的蚂蚁密密麻麻的几乎爬满了整个玻璃门,进来时还是透明的玻璃门,此时近乎完全变成了黑色,难怪屋里的光线都变暗了。 我这时忽然就想到了满身都爬满这种黑色蚂蚁的情形,不由得就打了个冷颤。 吴海洋这时一手叉腰,用另一只手指着门破口骂道:“你们刚刚不是还很嚣张么?他娘的有种进来咬我们啊?”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不由苦笑。折腾了这么久,此时也就是他才会有这种兴致去和虫子拌嘴。 他接下来又骂了几句难听的话,忽然停下来,好像狗一样把鼻子撅起来不停地闻来闻去。 我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问道:“你在闻什么呢?” 回答我这个问题之前,吴海洋先是朝林若兮所在的位置那看了一眼,然后朝着我小声问:“周凉同志,你觉不觉得这个实验间里有一股很浓的体液味。” 根据吴海洋的反应,我大概猜到他想聊什么。这小子开黄腔从来不分时间场合。这一点实在让人无语。 我懒得搭理他,瞪了他一眼,把视线移到了别的地方。 吴海洋的兴致却没有消失,又去问林若兮:“我说林美妞,你刚刚讲自己在这一层的经历,是不是说在一个玻璃门的房间看到另一队的周凉咱们三个人一起做羞羞的事情?” “我尼玛——”我立刻就去瞪他,但凡我还有半点力气,一定过去把吴海洋的脸打成猪头,让他的头和他的身体高度匹配。 我这时听到黑暗中的林若兮重重地吸了口气,然后用平静的语气对吴海洋说:“你看来很想听那一段嘛。” “你要是讲我肯定听,我最爱听故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若兮笑了一下,然后说:“那行,你过来吧,我给你讲。” 我大概猜到了吴海洋接下来的命运,忍不住想笑。果不其然,几秒钟以后,整个实验间果然传出来杀猪一般的叫声。 “别掐,别掐了,我不听了还不行么?”吴海洋央求道。 我忽然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一直在这里等着警报声响起么?可警报声什么时候会响毫无规律可言,我们根本不知道要在这里等多久。 这种没有倒计时的等待是最煎熬的。 一种莫名的绝望感袭上心头,我在这种情况下深吸了口,然而这口气却给我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之前或许因为体力透支严重,身体的感官也变得不怎么敏锐了,此时感觉逐渐恢复过来,我也闻到了胖子说的那种味道,而且也立刻领会他为何要用体液来形容那种味道给人的感觉。 说句少儿不宜的描述,胖子口中的体液,是指成熟男性特有的乳白色液体,而且这种味道很浓,闻上去让人有种脸红的感觉,这里毕竟有女同志在,空间弥漫着这种尴尬的味道,难免叫人脸红。 难道真如吴海洋所说,这个房间恰好就是刚刚林若兮描述时无意间提到的,另外的我们乱搞的地方? 但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对,那些和我长着同样面孔的人,和下面那层的人头飞虫一样,都是钟声响起后出来的生物,可警报声响起之后,那些人头飞虫全部都消失了,那么那些和我们长着同样面孔的人应该也是一样的情况。 如果那些体液是他们流出来的,应该也和他们一同消失,不会继续留在这个空间。而第二次钟声响起后,所有楼层的生物都换了新品种,那些体液也没有继续出现的道理。 我正这么想时,刚刚被林若兮收拾的吴海洋用手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脸委屈的朝我走来。 我用动作示意他离我稍稍近一些,然后很小声地告诉他,我自己也闻到了那种味道。 他一听就瞪圆了眼睛,刚要激动地讲话,立刻就被我按住。 我继续用很小的声音说:“你淡定点,被林若兮听到我们俩聊什么,她肯定还要掐你,搞不好连我也掐。” 吴海洋害怕似的咧了咧嘴。 我又说:“那种味道很像精液的味道,但应该不是那种东西。” 吴海洋听后幽幽地说:“肯定就是,刚刚林若兮不是都说了么?还说那间屋子是玻璃门,这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实验间是玻璃门。” 吴海洋看似言之凿凿,实则是满口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