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裕给他穿衣服非常熟练。 盛奕脑海里突然有了想象的画面,都是荣裕在医院陪护时无数次给他换衣服的样子。 观察着荣裕专注的神情,盛奕的心就像一团掉进水里的棉花糖。 如果是荣裕,昨晚那点痛都是值得的。 盛奕跟着心情伸出手,抱住正在帮他戴帽子的荣裕,在他耳边低声问:小裕,你开心吗? 荣裕感受着盛奕温暖的体温,静静垂下眼睫。 许久,他抬手很轻地回抱住盛奕,低低嗯了声。 圣诞节过后,距离校考只剩两个月。 盛奕正式开始准备B大的校考。 荣裕的实习似乎变得更加忙碌,几乎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家。 和荣裕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没有荣裕的气息催眠,盛奕一个人就睡不着。 他每晚都抱着Ares趴在书桌上,看着表数着时间等荣裕回家。 那晚留下小伤口早就在荣裕细心的治疗下恢复了。 盛奕一直在期待着第二次。 荣裕那之后却再也没有碰过他。 就好像那晚的事是酒精催化下发生的意外。 好几次他在被窝里主动摸荣裕,荣裕也只是避开,抓住他的手让他睡觉。 盛奕隐约觉得荣裕好像又有点不对劲儿。 但又猜不到荣裕在想什么。 他一向看人很准,只有荣裕,好像对他开了一个天然防火墙。 因为两人太熟悉了,反而让他看不透。 只能敏感地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 烦恼地猜着荣裕的心思,盛奕等到凌晨一点,皱着眉头趴在卷子上睡着了。 荣裕回到别苑,路过书房看见里面的台灯亮着,轻轻推开门,看见蹙眉趴在桌上睡得很不安稳的男生。 Ares在盛奕的腿上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见他发出很不友善地嗯声。 这段时间Ares还是对他很不友善。 荣裕大概知道原因。 Ares是一只自我意识很强的狗,不喜欢被人类控制约束,强迫它做不喜欢的事。 所以这段时间荣裕没有再强行让Ares出门散步。 把盛奕抱到床上,荣裕洗完澡换了睡衣,去给Ares的饭碗里倒狗粮。 只有这个时候,Ares才愿意与荣裕和平相处。 因为忙着吃,小东西根本没有功夫生荣裕的气。 荣裕蹲在狗碗旁边,试探地伸手摸了摸Ares的头,微微勾起唇,要是你哥哥还在,它一定很喜欢你。 Ares把头埋进碗里,躲了一下荣裕的抚摸。 荣裕把手收回来,起身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会儿把手臂搭在头上熟睡的盛奕,他把门留了一个缝,安静地进了书房。 跨年那天,荣裕晚上回来得早了些。 盛奕在家等了他一天,听见门锁解锁的声音,提前去守在门口。 荣裕刚拉开门,盛奕笑眯眯扑上去挂在他脖子上,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Ares在盛奕身后嫉妒地呜呜呜。 荣裕搂住盛奕的腰,打量着他的笑容,也微笑了笑:怎么这么开心? 盛奕立刻伸手去翻荣裕的兜。 手在两个空荡荡的大衣口袋里一顿,盛奕笑容淡下来,不太满意地抿了下唇,别跟我说你忘了。 忘了什么?荣裕只是看着他。 盛奕瞪了他几秒,冷着脸抱起Ares进了书房,砰地一下关上门。 抱着Ares倒在书房的沙发上,盛奕心里还在上火,用力摸了把Ares的狗头,这个没心没肺的Ares,帮我出去咬他一口。 Ares趴在他的胸口上开心地啃他的手指头。 盛奕把手指从Ares的嘴里拿出来,从睡裤兜里摸出一个自己画的贺卡。 盯着精心画了封面的贺卡,盛奕失落地把贺卡用力塞进沙发缝里。 他和荣裕从小到大,每次跨年都是一起过。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就养成了每年跨年都要给对方写贺卡的习惯。 把这一年想对对方说的话写进去。 他一个失忆的人都记得,只是三年没一起跨年,荣裕怎么就忘了? 明明不是什么值得这么生气的事,盛奕却有种纪念日被遗忘的愤怒。 越想越气,盛奕坐起来幽怨地瞪了眼安安静静的书房门。 荣裕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盛奕穿了外出的衣服,正在门口穿鞋。 这么晚去哪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