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但与过去相比成熟了几分,已经懂得了正式场合怎样做才符合礼节。 可能港城纸醉金迷的生活也锻炼了他。 港城的大家族也不少,那边不像内地,娱乐公司开设的背后目的可能是氵先钱,所以说话做事更得注意,避免惹上某些堂口的麻烦。 裴珂带着这个疑问到了第二天傍晚,陆予越玩了一整天刚进门,全家鲜少地聚集在一起共进晚餐。 陆家威看他那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逮着他便是一顿长篇大论的教育。 昨晚要不是带你去赴宴,揍你就拖不到今天,被骗五百万停不下来,找你堂哥又借钱搭进去,看不出那是什么局? 筷尾在手中一反,敲在陆予越的手上,他手中舀起的汤汁洒在桌上。 裴珂这才知道,陆予越在奥門赌场输了七百万,他跟一位港城小姐的女儿吕莹恋爱,被她带去金皇后玩牌,在连输几局后,吕莹找来了自己的前男友撑场,就有了最后的数字。 显然是情侣局,让陆予越栽了进去,这些钱里不知道那俩人会分走多少。 不就是一块表的事。陆予越年轻面皮薄,听到老底被毫不留情当着兄长的面揭开,脸逐渐变红,梗着脖子小声辩驳了一句。 裴珂听到这句顶嘴,抬起一直低下吃饭的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陆予越。 平时人精一般,能把长辈哄得笑容满面,今天竟然会耍小性子,是不开心吗? 陆家威正在气头上,开口真不是明智的选择。 年龄越长,要求越严,更别提有合格的兄长作比较。 果然,陆家威的巴掌立马扇到了他头上。 陆夫人立马搁下筷掩面抽泣出声,开始自责没有将孩子教育好。 陆予越则将手中的汤匙丢在了碗中,发出清脆的撞击,抬手捂着被打的耳朵。 裴珂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面和心不和的一家人坐在这儿,各自都有掩饰的想法,想也知道一顿饭得吃得多不舒畅。 无论怎么讲,予越都是第一次,他往后就知道了。 作母亲的总是护着自己儿子。 裴珂作为餐桌上唯一没发言的人,早已停止用餐,他趁这时按住陆家威的手臂,附和道。 您别气坏身体,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看的是以后的表现,我相信予越会反思的,他肯定知道错了。 说罢给陆予越一个眼神,让他接上几句。 不料气头上的人不接受这份好意,猛地站起,推得座椅摔倒在地,转身就走。 陆家威气得抬高音量喊他的全名。 裴珂立刻跟着起身,对陆家威点头:我去看看他。 他追上陆予越的脚步,在他套房楼下的走廊里找到站定的人。 刚走过去就被转身的青年猛然扯着衣领按在墙上。 陆予越微扬起头看着比他高的裴珂,凑近到面与面相对。 你是怎么坐在那儿,昧着你的心,说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上学有用,裴珂想,陆予越都会使用这个词汇了,他以前被气走的家教知道恐怕会大吃一惊。 他弯起唇角,对着弟弟展露完美无瑕的笑容:说那些时也没想太多,你昨晚说要找我,是什么事? 就是这件事!就是你现在这副模样!陆予越语气暴躁,瞪着眼睛,满是狐疑,你是怎么笑出来的?跟脸上挂了副面具一样,我不过就是半年没见你吧? 他伸出手摸索着裴珂脸庞轮廓,仿佛那里真的存在什么东西。 裴珂想,陆予越说得也不准确,上一次见面时,自己整个春节假期都在国外出差,跟寒假回来的陆予越只相处过两天,而且这两天对方也是早出晚归。 所以确切来算,他们有长达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近距离接触。 予越,我在餐桌说的那些话,有什么不合理吗?我发自内心不希望他生气,也不希望用餐受到影响,一家人和气不好吗?裴珂略带无奈地看着他,眼神依旧温和亲切。 抚在脸上的手一停,陆予越肩头起伏两下,显然在忍耐怒火。 没问题,很合理,他语气阴阳怪气,太完美了,就像你在会场上的表现一样,无懈可击,但你不恶心吗?还一家人?你心底到底怎么想老东西的我不清楚? 他的手指一路向下滑,停在心脏处,稍加用力按着那处月匈口,凑到裴珂耳旁。 以前你听裴琴说你母亲是被赶出家门的,在我怀里哭,你忘记了吗?哥,那才是真正的你对吗?你根本就厌恶这里,一直想要逃离,现在却好像彻底换了一个人,你是忘记以前的自己了吗? 裴珂脸上的笑容逐渐褪下,平静无波地看着眼前同父异母的兄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