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胸口,如同快要溺弊一样汲取着空气。 疼到无法承受的时候,我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将那一声声的痛呼悉数堵回喉口。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自己较劲,也许我从很早以前就用开始用愚蠢的方式惩罚自己。 陆召回来第一时间按了呼叫铃,跟着就是一圈人围着我,有人压着我的腿,有人在给我注射止痛针,有人给我套上了呼吸机。我听到自己在痛苦里小声呓语,走开 也听到陆召一遍遍安抚我:忍一忍,很快就不难受了。 你骗人陆召,你骗人越来越昏沉的意识,让我来不及思考,话就已经说出了口。 陆召凑过来与我额头相抵,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呼出的气带着明显的颤抖。 因为这一场变故,我又在医院里多待了这么几天。陆召将我看得更紧,那架势几乎要跟我一起住在病房里,他才肯安心。 我觉得有点嘲讽,当初我出车祸,半张身体都埋土里了,陆召没出现,只用一条我们分手将我打发了。现在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却还如履薄冰一般。 珍而重之。 但在我眼里,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和他之间的裂缝再无法修补,因为我没有第二双腿,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地奔向他。 起火点就在502,连着烧了一片,你家现在也一塌糊涂,你出院之后先跟我回去住,等重新装修完了再回去。席子给我递了片苹果,我摇头婉拒。 不了,我还是回家。我嗓子还没好透,说话依旧带着沙沙的音色。 倔尼玛呢?你家客厅墙面都他妈烧黑了,我买的那张沙发都燎了一半,窗玻璃爆了好几扇,你回?你怎么回?你往哪儿住? 卧室没事,可以住。 席子被我气得要疯,指着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陆召也来了,他凝视着我说:你跟我回去住。 我置若罔闻。 我知道你的顾虑,陆召的声音没太多的情绪,我都已经准备过了,所以你可以放心跟我回去。 我冷笑一声,再抬眼时,眼里应该存着几分凉薄之意,你知道我不会跟你回去,又何必做这么多? 席子瞪眼看向我。 陆召深吸一口气:修然,你现在身体没好,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回去。 怎么?陆总这就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我偏头咳了两声,就因为我是个残废,所以连回个家都要□□涉? 裴修然!陆召瞬间被我撩起了火气,现在是你闹脾气的时候吗?你就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一勾嘴角,哦,对不起,陆总,我没有心。让你一片真心错付,真是不好意思了。 陆召一手撑在墙上,呼吸有些急促,盯着我的眼几乎要将我吸进去。 我看着他泛白的唇看了一会儿才移开眼神,言语依旧如冰般刺向他,陆总救命之恩我也没什么还的,轻了还不足,重了我又还不起。所以我想了想,不如全都一笔勾销如何?陆总觉得亏欠我的,就用这一次的抵了,而我欠陆 裴修然!你想得美!陆召一拳砸在墙面上,咬牙切齿地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出了病房。 我呼出一口带颤的气,原本挺直的腰背一下就卸了力,歪倒下去。席子站在一旁,用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我,裴修然,过分了啊他说,你这他妈真有点过分了! 我将脸掩在被子里咳了个惊天动地。 裴修然,怎么说这次也是陆召不顾命跑进去救的你。又为你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多,你刚才说的什么狗屁话?那是人话吗?你他妈脑子没毛病吧你?席子是个性情中人,指着我喷也在我的预料之内。 我掐着喉咙,顶着一张被咳呛红的脸,勉强发出声音:他在发烧。 席子明显一愣,什么? 陆召,在、发烧。 以前的陆召比我容易生病,但他每次自己都不甚在意,甚至好几次都不知道自己烧到了三十□□度。所以在他生病的时候,我做出的反应往往比他自己还快。 他发烧时,原本就浅淡的唇色会变得尤为惨白。因为头疼的缘故,他的表情会显得愈发的烦躁。他会频繁地用指关节抵住胀痛的太阳穴来缓解。 生病的时候,他也总是会跟我保持距离。据他说,他的确是怕过给我,我一旦被他传染,遭殃的又是他。我生病时比平时粘人百倍,他烦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