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带着微微笑意,笑着贴近楚余的脸颊,问宝贝怎么不看了? 我想起来我的作业还没写,我我要去写作业了。楚余看着那秦宿不足几厘米的俊脸,眼神躲闪。 秦宿勾唇, 宝贝这几天课可都是钢琴课, 哪来的作业啊。 那那我要去弹钢琴了!楚余轻声辩驳,脸颊又有几分薄红。 楚余说罢,就起身一溜烟地跑上楼梯。 宝贝,咱们家的琴房在右边。 楚余低头上楼的姿势一顿, 抬眼环顾四周,果真是跑反了, 这是去左边书房的方向。 他转身下了楼梯,在秦宿的注视下转向右边的螺旋状阶梯,两边的楼梯距离很宽,楚余转向右边阶梯时已经有些喘。 他一溜烟跑上楼梯, 依旧能感受到身后秦宿那炽热的目光。 他看起来就像是在落荒而逃。 秦宿目送楚余逃离的身影,鹰眼带着丝丝柔意和犀利的势在必得。 该是他的,就必须是他的。 楚余跑上三楼后,微微喘着粗气。 心脏跳的很快。 他总感觉秦宿最近越来越奇怪。 好像变了。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他打开琴房的大门。 落地窗前放置着一台定制钢琴,那是秦宿特地请星国钢琴制作巨匠布朗斯老先生联合手下团队精心设计完成的。 独一无二,价格惊人。 钢琴上还刻着CY两个字母,那是楚余名字的缩写。 楚余在钢琴前坐下,修长纤细的手指在钢琴键上轻盈的跳跃舞动。 轻音悠远动人,曲调很慢很柔和。 那些音符在楚余的手中灵动跳跃,时而像温和的羽毛在轻盈飞舞,又像是美好的精灵在抚慰人心。 美好纯净的音乐,是安抚人们心灵的最好方式。 楚余想起了几年前。 秦宿那时依旧易怒暴戾,时而发怒了就摔砸玻璃陶瓷,甚至是价值连城的玉石。 当时秦宿精神力也不稳定,仆人们根本不敢靠近。 楚余刚刚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就听大厅前秦宿那暴怒摔砸东西的声音。 众人皆害怕地打着哆嗦,只敢在秦宿大厅的远处战战兢兢地候着。 谁都不敢惊扰这尊可怖的煞神。 他们秦宿怒极,会随时要了他们的命。 没人敢上前叨扰,甚至说上一句话。 楚余神色平静地越过那地上的一地碎渣,也没有立刻劝秦宿停下。 反而是秦宿看见楚余的身影时,低眸停下自己的手,那手臂上布满暴起的青筋。 秦宿的面色阴郁寒冷。 楚余在大厅不远处的钢琴前坐下,待秦宿停下后,抬手按动琴键,弹奏了一曲《给爱林德的诗》。 动人的曲调仿佛让冷凝的空气都开始融化。 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对秦宿望而生畏,以某种另类而又胆怯目光来表示自己对秦宿的畏惧。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治愈秦宿。 或许是一首曲目,或许是一副画,或许是一碗温热的粥。 楚余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秦宿。 他不必担心。 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或许从那之后起,秦宿很少再动怒。 当然,这也仅限于楚余在的时候。 秦宿渐渐去严格要求楚余的回家时间和离家时间限制。 楚余自高中起,晚上八点后就从来没有出过家门。 周末去找纪隽舟和安子韩,不出三个小时,秦宿就会派车来接。 几乎是楚余到哪,秦宿都能找到自己。 他身边的那些屈指可数的朋友,有的秦宿比楚余还记得更清楚。 楚余停下弹奏的手,他从回忆里脱离。 抬眸望向霞光昏黄的窗外。 庄园后面的花开了。 那绮丽的蓝紫色花种,几年前还很稀有。 秦宿见楚余喜欢,就命人在别墅后方的庄园里为他种上漫山遍野的这种花。 只要楚余抬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绮丽梦幻的盛景。 学校S级迎新晚会在周二举办。 楚余的班级节目排在中后位置,所以他们都在后台做准备工作或者当观众。 楚余是来帮忙清点器材道具的。 陈梓柔到现在都还没到,班长急得一个加急通讯一个加急通讯地打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他急得差点要穿着身上的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