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你不爱你,我见死不救,我亲手损了扶香巧的道心。 没有误会,我快活极了。 玉朝板着一张脸,脸颊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一道禁言咒飞出打在他的嘴上。 他气的声音发颤:听见了吧,星桦,并非我不给他机会,这小子恐怕已经走火入魔了! 白星桦眼中飞快闪过烦躁,倏忽间便恢复成担忧的形状,自责道: 是我没有看管好他,入我门下一天,不管他叫不叫我师尊,我都有义务教管他。 掌门师兄,等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场下弟子窸窸窣窣声音响起,都被温紫宜这番举动吓得不轻,纷纷嚷着要让他进洗骨泉,好好洗干净一身魔气。 玉朝虽心疼白星桦的处境,却不得不先把宗门放在之前,指挥弟子将温紫宜带进洗骨泉。 弟子不敢过多靠近,只能将他推到入口,让他自己走进去。 谁知温紫宜转身看着玉朝,粲然一笑,径直向后倒,几乎是躺进池中。 洗骨泉的泉水哗啦溅出,三四点飞到白星桦身边,裸露在外的手臂被腐的噼啦作响。 他连眉毛都没变化一下,随手捏诀遮住腐烂手臂,面上仍旧担忧的看向温紫宜。 洗骨泉陡然升起薄雾,这是魔气被清洗掉的证明。 除了滋滋水声,再不见温紫宜的痛呼。 他就静静躺在池底,透过泉水看向远远的天穹,对周身的疼痛毫不在意。 只是这痛苦有些熟悉,不知方星剑被他穿心之时,是不是也这样的难受。 思及此,浑身皮肉的疼痛似乎都要浅淡几分,抵不上心里翻腾的悔意和痛苦。 直到水声停住,温紫宜被缚仙绳迫着从洗骨泉中走出来,面色惨白,嘴角带血。 就连衣服都被泉水腐蚀殆尽,只剩下一件灰扑扑的外袍被称作凤麟羽的法器。 外袍中间透出几分长成的躯体,结实的胸膛小腹,线条流畅的喉结,水珠流成线,小溪流似的顺着线条,落进看不见的深渊。 皆和几年前的他毫不相同。 玉朝朗声问道:你可知错? 温紫宜被下了禁言咒,索性懒得张嘴,侧头过去看着面色怒红的扶香巧。 那眼神直白又简单。 一双黑眸带着嘲讽,像是在说话: 我并非手软,只是你不会死的那么简单。 我们之间,还没完。 *** 白星桦将他带回沁泉峰,择了许多上好灵丹给他喂下,帮他解开禁言咒和缚仙绳。 他拿起帕子轻轻擦掉血迹,动作十分细致,只怕弄疼他。 温紫宜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白星桦放下手帕,温柔含笑道:从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好好练剑好吗? 他拿出两本剑谱,和丹药一起放在温紫宜身前,体贴道:你是天生剑骨,为何要辜负自己的天赋呢,与其做些旁门左道,不如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修炼一事上。 温紫宜瞥了一眼,剑谱稀有,方星剑却早就给过他了。 他嗤了一声。 白师叔,扶香巧受伤虽是我所为,其间的弯弯绕绕你当真不知吗? 他抬了抬眉,语气刻薄:你这般好心,我真要以为你是全心全意待我了呢。 白星桦面色一僵,旋即恢复正常: 你是误会什么了吗?扶香巧那孩子从前就喜欢捣乱,若是哪里惹了你不快,我另寻一个时候,你们相对说开就好了。 温紫宜摇摇头,没有再言语,靠在床榻上,摆出一副送客的状态。 白星桦眼里闪过烦躁,心里砸了下嘴。 他刚才动过的香炉徐徐飘起青烟,弥散在整座房中。 温紫宜是天生剑骨,难得的炉鼎,更兼绝好的天赋道心。 方星剑死后不过六年,他就从筑基二层到了大圆满,就是整个灵岩山,不,整个修真界,也再找不到比他修炼速度快的人。 白星桦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只是不知为何,这小子是敬酒也不吃罚酒也不吃,白星桦馋的牙痒,却只能看着。 想到这里,一贯带笑的温和白师叔,微微眨了眨眼,无边媚意都从眼角里泄出。 这香叫做玉髓香,闻之则醉。 生出无边臆想,和心里最渴望的人颠鸾倒凤、云雨巫山。 快活足足三日夜。 白星桦笑了笑,任由床上的人阖眼,毕竟接下来的三日夜,他都不能睡了。 *** 长剑入鞘的一瞬间,方星剑就知道不对劲了。 他啧了一声。 虽然他挺喜欢打架,但现在这状况,瞎子也能看出来不对。 周围魔修的动作很是古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