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学医。 顾玦捡回她,救了她的命;改变她的却是学医。 在学医前,她是个很容易放弃的人,为了救顾玦,她才学会了坚持,无论再辛苦,再艰难,再枯燥,她都坚持了下去,恨不得每天都当作二十四个时辰使。 她不仅跟着林邈学中原的医术,还让人去周边诸国寻了很多医书、杂书。 然而,命运给她上了很残酷的一课,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救不了顾玦。 沈千尘忍不住就想给顾玦诊脉,想确信现在的顾玦没有中毒,犹豫了一番后,手指终究还是没往他的手腕上探,心道:还是等回宫后再说吧。 两人步履闲适,迎着风又走过一排梧桐树,气势恢宏的大雄宝殿就出现在前方。 越靠近大雄宝殿,周围就越乱,一片鸡飞狗跳。 他们可以看到寺庙的大门被僧人们以木棍、木板加固,墙头还有两个僧人在不安地眺望着山下。 大部分的香客已经聚集在了大雄宝殿中,男女老少,或是普通百姓,或是官宦商贾,他们的人生不该没什么交集,现在却因为流匪围寺而被困在一处,彼此间格格不入。 这些人大都是京城人,天子脚下,周围一向太平,这辈子都还没遇上过这种惊险的事,一个个多是神色惶惶。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不安的气氛。 那些僧人还在安抚着大雄宝殿内躁动的香客们:“请各位别着急,已经有人下山去报官了。各位千万别妄动。” 但是,僧人的威仪终究不够,那些香客七嘴八舌地叫嚣着、质问着: “大师,流匪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我们还是赶紧从后山下山逃走吧!” “是啊是啊。” “流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我看这寺门一点也不牢靠,万一匪徒破门而入,我们可就惨了!” “待在这里,这不是坐以待毙吗?” “……” 不安与质疑仿佛会传染般,香客们越说越忐忑,全都脸色发白,胆战心惊,目光不时往白云寺的大门方向望去,生怕下一刻大门就会被人从外撞破似的。 当顾玦与沈千尘这对璧人出现在大雄宝殿外时,引来几道好奇的目光,毕竟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以及通身的气质,就知道这对夫妻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 几个原本躲着不见影的暗卫现了身,其中一个小胡子侍卫昂首阔步地走到顾玦跟前,抱拳禀道:“九爷,流匪快到寺外了,兵分三路,一路堵着正门,另外两路从两边包抄白云寺。” 香客们也听到了,悚然一惊,更惶恐了。 顾玦气定神闲地从袖中摸出一块令牌,吩咐道:“让人去三千营调兵。” 调兵?! 香客们又是一惊,但这一次不是惊恐,是惊喜。 这位贵公子既然有本事调兵,那就意味着他肯定是官爷,只要官兵来了,外面不过是区区百来个流匪,根本就不成气候,恐怕一看到官兵的踪迹就会闻风而逃! 他们有救了! 那些香客仿佛吃了定心丸似的,安心了不少。 小胡子侍卫接了令牌就退下了,又找了个僧人带路:“大师,麻烦带我去后门。” 另外还有两个侍卫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往寺庙的后门。 香客们全都用期待的目光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看不到人影,还在探头张望着。 大雄宝殿内,一部分惶恐的香客们已经在蒲团上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一个个对着金漆佛像祈祷着,念念有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