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都少说几句,看几节戏、用了膳,也就可以散场了。 这些楚千尘都是知道的。 她唤了一声“王爷”,顾玦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率先起身,道:“走吧。” 沈氏把他们之间默契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心里更高兴了。 众人就移步前往戏楼听戏,男人们簇拥着顾玦走在了最前面,楚千尘与女眷们走在了后方。 男女之间,泾渭分明。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戏楼,其他人纷纷入席落座。 沈氏直接让戏班子开了锣,唱的第一出就是欢欢喜喜的《五女拜寿》。 不一会儿,到了沈氏喝药的时间,冬梅就提着一个食盒来了,于是,沈氏借口更衣离开了戏楼。 沈氏前脚刚走,后脚楚千尘就被太夫人叫去了隔壁的偏厅,作陪的人唯有刘氏。 其他人都没在意,只当太夫人有体己话与楚千尘说,按照回门的习俗,家里的女性长辈要象征性地问问新嫁娘这几天过得可好。 王嬷嬷把丫鬟们都撵到了廊下候着。 外面的丝竹声热热闹闹。 《五女拜寿》的第一场就是杨老爷大办六十寿诞,膝下五个女儿分携女婿前来拜寿,戏子咿咿呀呀的吟唱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反而衬得偏厅里尤为清冷。 太夫人装模作样地抿了口茶,然后冷淡地问道:“尘姐儿,你在王府过得可好?” 她问得敷衍,因此楚千尘也答得敷衍:“好。” 这一个字就算是答完了。 祖孙俩彼此都没过真心,她们之间早就撕破了脸,里子面子全都不剩了。 太夫人动了动眉梢,抿唇沉默了下来。 她又端起了青花瓷茶盅,慢慢地饮着茶,试图用这种方式无声地给楚千尘施压。 对于楚千尘而言,太夫人的这点手段根本就不够看。 她一派悠然自得,手一伸,琥珀就默契地将一把绣着猫儿戏蝶的团扇交到她手里。 楚千尘慢慢地扇起了团扇,一下有一下,她也不看太夫人,目光望着窗外的池塘。 半池荷花开得正好,荷香阵阵,引得蝴蝶与蜻蜓在荷叶与荷花之间飞舞着。 要是月影在,怕是要发出又细又奶的叫声,冲出去扑蝶了。 想到自家的小猫,楚千尘笑眼微眯。 她本来还怕小奶猫到了陌生的环境不适应,可是昨天陪顾玦一起逛花园时,就看到小黑猫自得地在花丛间扑蝶,只施舍地蹭了她一下,就又跑了。 太夫人不说话,楚千尘也不说话。 祖孙之间似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决。 死一般的沉寂在厅内静静地持续蔓延着,时间流逝。 太夫人眸光微闪,心里的嫌恶一点点地加深,心道:楚千尘过去那副懦弱的样子果然是装出来的吧!这丫头能装这么多年,心机太深了。 反倒是刘氏有些焦急,目光不时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着。 太夫人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刘氏的神情,暗叹刘氏的道行不够,这么点事就憋不住,也难怪这些年总是被沈氏压了一大筹。 刘氏攥了攥帕子,见太夫人一直不说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开了个头:“尘姐儿,你祖母有话要和你说。” 太夫人:“……” 太夫人心里嫌弃刘氏沉不住气,但是刘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只能继续了。 她捻动着佛珠串,一派慈眉善目,训诫道:“尘姐儿,你初为人妇,以后要恭顺谦和,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