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约是二十米,如果尸体是从高空抛落入水,死者身上的衣物就不会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完整,可以排除抛尸地点在覃泾大桥上。再结合地形,只有可能是在普罗区内抛尸。 林葳打断了他,你说尸体不可能是高空抛下,可尸体脚上没有鞋这又怎么解释呢? 森予转身,脸色闪过一丝意外,下一秒竟然露出一个淡淡得笑容,那笑容宛如月光之下的清流,硬生生的流淌到了人的眼睛里,眼底一片清凉舒逸 很好, 林葳先生的观察力,没我想象的那般糟糕。 林葳的注意力还陷在他刚才的那个笑容里,有些恍然终于觉出森予是头一次笑。男人的变化莫测又让林葳多了一分忌惮,尤其适才那一笑,简直同他平时阴沉的样子判若两人。 林葳甚至觉得刚才是自己看错了。 我是不小心看到的。 森予没看他,漠然开口:既然你留意到死者脚上没有穿鞋,那么也应该注意到死者的脚后跟以及脚面都有伤口。伤口腐烂程度不严重,能看出生活反应说明这些伤是死者死前造成的。这么一来,我们很容易能推断出死者在被凶手残害时就没有穿鞋,否则不会造成脚后跟以及脚背那样的伤。既然如此,凶手杀完人后,就更不会多此一举帮死者穿上鞋。 听他这么一分析,林葳觉得言之有理。 接下来,森予沿着江边走了段距离后又折回,仍有几名警务人员在水下搜寻碎尸残骸。九一二碎尸案虽然已经告破,但警方为了将受害者遗体递交到受害者家属手中时,最大程度恢复受遗体的完整度,仍尽最大努力进行尸体打捞工作。而浮尸已经被装入尸袋,抬上了专门运送尸体的警车上。 随后森予回到车里,将车启动朝市中心开去。 林葳坐在副驾驶问:现在是要去哪儿? 森予吐出三个字:解剖室。 第10章 浮尸十 半小时后,森予将车停在了晏城市公安局门口。从车上下来,他直奔法医部的解剖室,在解剖室大门口碰见了刚好也来旁观尸检工作的陆凌风。 陆凌风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林葳,没说什么。 三人穿好了隔离服以及防毒面具后进入了解剖室里面,徐谨言带他的徒弟袁雨笙正准备开始尸检工作。 徐谨言小心翼翼地将死者身上的衣物褪尽,衣物随后便被痕迹检验科的同事李宽拿走了进行化验。 女尸静静地躺在尸检台上,即便是在江水里浸泡了数天,仍然能看出死者生前皮肤白皙,身材姣好。尸体表面除了颈部一处较大且较深地口子,以及手脚上一些轻微伤口,其他部位均未见明显的创伤。 而此时森予也参于到尸检工作中,对此徐谨言习以为常。因为平时一遇到重大案件的尸检工作,森予基本也会来旁观,有时候也会帮忙。 然而,当徐谨言打开死者子宫时,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 尸检工作结束后不久,陆凌风立刻召集手下人以及法医部,痕迹检验科等部门进行案情讨论会。森予作为专案组特聘顾问,也参与其中,包括兼任他临时助理的林葳。 照例先发言的是法医部。 徐谨言已经将尸检报告打印出来。他陈述道:死者女,二十五至二十六岁,死亡时间四至五天。死因是颈动脉大出血导致的缺氧以及失血性休克,凶器应该是一把很锋利的刀器。由于伤口腐败,无法估测刀刃宽度以及长度。但根据创面损伤程度,暂时能推测出是单刃刀。 尸体表面未见有任何明显尸斑,我们切开死者的胃部发现胃内很干燥,且无食糜残余。可判断出死者是被凶手割喉放干了血,再抛入湖中的,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何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尸斑。 徐谨言顿了顿,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从早上接到局里电话,到现在接近中午十二点了,他滴水未进。而其他部门的侦查员的情况基本跟他一样,大家都是凌晨时分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就赶往现场,根本没时间进食。 徐谨言放下款泉水瓶,接着道:另外,死者阴道无明显的侵入迹象,也没检测到任何男性精液。而且死者从江里被打捞上来时,除了双脚赤裸,身上衣物很完整,内衣也是。所以,可以基本排除死者生前有遭受过性侵或死后遭到过奸尸这两种可能。 死者右手食指指甲明显断裂过,断裂口平整因该是被修剪过,通过指甲边沿修复程度能判断出是死者死前两三天前造成的。我们在死者手上以及手腕处未发现有明显的挣扎伤或约束伤,不过脚后跟以及脚背处有几处伤口。都是轻微的擦碰伤,伤口有生活反应,可判断在死者生前造成的。 陆凌风打断他:没有挣扎伤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