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了什么你也不知道?” 魏成晚又俯身答道:“安陵不知。” “好好好!”昭元帝啪的一掌拍在御案上,茶盏和笔架都是一颤,他站起身来将裴郅方才上的折子丢了下去,刚好落在魏成晚面前。 魏成晚将其捡了起来,一一看罢,在最后落下的“裴郅”二字上略停了些时候。 昭元帝眸光暗冷,“上头所述,你认还是不认?” 魏成晚挺直了腰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安陵不认。” 都这个时候还是这副样子,昭元帝真是忍不住冷笑了两声,“难不成还污蔑了你?” 魏成晚偏了偏头瞥了眼裴郅,朗声答道:“是。”她把所有的证据所有的踪迹都抹得干干净净,这上头所述所言的证物全都是假的伪造的,当然是在污蔑了。 裴郅挑了挑眉,双唇里轻溢出笑声来,从披风下探出手来对着昭元帝拱手作揖,“陛下,郡主如此言语岂非是要给微臣扣上个欺君之罪?” 他微有些苍白的面上浮染了几分嘲讽,“也不知道微臣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郡主。” 魏成晚也轻笑了两声,动人的美目里隐蕴着阴霾,“应该是我问世子,安陵是在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你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世子须知人在做天在看呢。” 听她说起人在做天在看这几个字,莫说裴郅就是殿中的其他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裴郅稍沉敛了神色,向昭元帝道:“陛下,微臣一人之言确实不妥,既然郡主不认,臣恳请移交大理寺二次查办此事,也免得臣就这么被安上个欺君罔上的天大罪名。” 魏成晚听到裴郅的话心头一沉。 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坦荡,昭元帝气得肝疼,他端着茶盏掷在地上,怒指着魏成晚道:“事到如今,你竟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安陵没做过,府里都是陆叔你派过去的人,安陵没那么大的本事给暗害文嬷嬷,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给自己下毒来自导自演。”魏成晚被茶水溅了一脸,她也不擦,端端正正的跪着。 昭元帝都快被气笑了,“你指量着朕不知道你姑姑把彦苛给了你?” 提到了魏云暖他气息微滞,“你姑姑叫他跟在你身边是为了保护你,你却指着他暗中胡来,安陵啊,你多大了?朕的五公主不过八岁都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而你居然连一个八岁幼童都不如!” 彦苛两个字出口,魏成晚一怔。 昭元帝居高临下很容易就看到了她的表情变化,心中被失望和恼怒塞得满满的,“彦苛本是从朕的暗卫营出去的。” 魏云暖名声在外,昔年时局动荡祸乱四起,总有不长眼不怕死的人觊觎,他担心力有不逮便将那一批里最出色的彦苛送给了她。 他一向尊重魏云暖,人送出去自然便没了丝毫联系,他一直以为彦苛还跟在魏云暖身边保护她,却没想到她居然在离开的时候把人丢给了自己的侄女儿。 要不是上次红绫河蛇患显出端倪,他恐怕还一直蒙在鼓里。 “安陵啊安陵,你太让朕失望了。若是你姑姑知道你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她该有多难受啊!”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孩子,心无仁义,毫无良善,转手就要置人于死地,,一个念头就想着要了别人的性命,冷血凉薄得可怕。 昭元帝说了这么多其实算是变相地给她定罪了,魏成晚的心一沉再沉,双唇嗫嚅了两下,到底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上头的人知道彦苛的存在,她说再多都没什么用了。 只要把彦苛招来,所有的事都会真相大白。 魏成晚默认了。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但……没办法。 她算好了一切,却没算到裴郅居然会造伪证,也没算到彦苛竟然是陆叔送给姑姑的人。 魏成晚眸色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