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如何处置?” 问题一出,真是让冯劫惊了一次,朝政是公子高几乎从未关心过的,真正关心朝政的皇子,只有立储呼声最高的扶苏,始皇虽然并没有确立他的储位,对他积极参政却十分支持,其中意味,耐人深思。 莫非他之前一直在隐藏自己? 这样的念头在冯劫心里一闪而过,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如今各地已捉拿了可疑方士数百,不日即将送到咸阳,君上极为震怒,怕是不能善了。” 显然,对于始皇的儿子,自己的女婿,冯劫并没有隐瞒。这话一出,公子高就知道这些方士的生命马上就要走到了劲头。 祸首侯生与卢生等人是抓不到了,他们将始皇忽悠的连自称都从‘朕’变成了‘真人’,最后竟然是一场骗局,他们见玩不转了,索性拿着活动经费跑路了,这绝对是功盖三皇,德过五帝的始皇所不能容忍的,既然捉不住侯生和卢生,那就只能拿那些倒霉的方士们出气了。 公子高知道,即将发生的事史称‘坑儒’,但‘坑儒’又的确是不存在的,因为被杀的并非是儒生,而是依靠炼药和忽悠为生的方士,始皇之所以不到五十岁就暴病而亡,和他们所提供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所谓丹药脱不了干系。更不用说杀他们的方式经过查证也并非是坑杀,‘坑儒’之事不过是后世汉代别有用心者的一次篡改历史罢了。 这些方士会怎么死,此时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在这件事的推动下,扶苏被遣往上郡修长城,才是重中之重,碎片般的大秦历史和之前公子高狭窄的记忆并不能提供扶苏去上郡之后咸阳是怎么一种情况,所以更多的信息,当然还要从冯劫这获取。 “捉住一些方士也好,免得父亲日日食用来历不明的丹药。”公子高叹了口气,对冯劫说道。 今日的公子高,竟然由一个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家伙变成了既关心朝政又关心父亲身体的忠孝公子,着实是冯劫没有想到的。 “君上崇信方士由来已久,此事发生之前,宫中常有数百方士往来进入,公子也是知道的,借此番之事,我等自会劝说君上,不知公子可有良法?” 见公子高变化如此明显,冯劫也是有意再探一探他的深浅。 “今日天色已晚,如何能再如此叨扰外舅?小婿先行告退,你我二人择日再谈。”言罢,公子高一拱手,已经站了起来。 “这……也罢,来日再言!” 虽然被公子高的变化勾的心里直痒痒,但冯劫却拉不下脸来细问,只能按下此事,待下一次再说。见公子高起身,冯劫重重咳嗽一声,躲在屏风后的冯清连忙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虽然公子高没直言是来接她,但是显然她已经将清早的不快抛到了脑后。 一把挽起冯清纤细的腰肢,公子高朗声一笑道:“既然如此,小婿告辞,若这几日父亲在朝堂上对那些方士有了决断,外舅不可妄议,不然恐祸从口出……” 在冯清羞红的面颊旁,公子高扔下这么一句,然后还没等冯劫再问出口,就已经和冯清一起快步走出了屋内。 “之前的数年,怕是错看了公子高……”冯劫看着二人的背影,一边嘟囔着,一边吩咐下人备车,他要去见他的父亲,冯去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