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药。”周蔚盯着他道。 靳雨青没听清:“什么药?” “避孕药,你没听错。” “……”靳雨青审视了一眼自己手里橙黄|色的小药片,忽然哦了一声,仰起脖颈利落地吞了下去,在周蔚说不清是什么表情的眼神里。一边把床单裹在身上,缓缓开口:“我不想生。我们只是肉|体关系,不要再牵扯一个无辜的孩子进来了。” 周蔚被他这个“*关系”深深刺痛了,却又找不出理由辩驳。一方面考虑到让靳雨青孕育生子对他来说或许是种羞辱,可另一方面,那更深层的角落里,他对“属于他俩的孩子”隐隐有些期盼,只是这零星的期盼被靳雨青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给打破了。 他看着靳雨青光着背,婚纱一样曳着洁白垂地的床单去找衣服穿,然后像个刚出炉的糖果,一层层把自己塞进修身得体的包装纸里,回过身来眼神倨傲地瞧着自己。 周蔚觉得他就是洒在自己心口的一把跳跳糖,简直想把他剥开,舔着里面酸甜的浆芯,把他弄得泪眼迷蒙的然后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爱上自己。 可是话一出口就成了:“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 靳雨青挽着袖口,说:“我不会反悔,不管是a|级权限还是……园丁。”喉咙底挤压出最后的两个字,有些不甘不愿的屈服,但同时也有不可忽视的羞赧,“周蔚,我给了你的,就不会收回。除非你背叛我。” 周蔚的心里又亮起来了,心想,他总是能把这包跳跳糖暖化在舌尖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两人收拾完毕,周蔚带靳雨青进行身体检测。 靳雨青转头看了司雪衣一眼,目光首先被他颈间的项圈吸引了,其次是他装饰过度的踝腕,然后才是他美得妖艳而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脸部轮廓。只从外表打量去,与其说他是周蔚专门请来的私人医生,司雪衣更像是哪间会所偷偷跑出来的花种肥料。 以貌取人是不礼貌而且不可取的,靳雨青向他打了招呼:“司医生,你好。” 司雪衣循规蹈矩地行了礼,才请靳雨青坐下进行检查。 而正在这个时候,周蔚的手环接到了一通紧急通讯,他一门心思挂在靳雨青的身上,才想挂断,看了一眼号码后就寻了个墙角,似怕靳雨青听见而故意放轻了声音。 “查到了没?”周蔚问道,耳机里回复他的是一串滋滋啦啦的电流,纳闷起来,“你们在哪里?” 过了许久,通话信号才稳定下来,对方好像是躲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窃窃地与他说话:“喂?周先生!根据您给我提供的画像,我们连夜把‘三角安保’的人调查了个遍,终于核对到一个特征相似的人!” “那个人现在哪里!?”周蔚不禁挺直了腰板。 靳雨青狐疑地瞅过去。 “陛下,您现在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比如……呼吸困难或者强烈的难以抗拒的困意?”司雪衣出了声,他清亮的嗓音一下子就盖过了远处周蔚的深沉音质,“有疼痛吗,或者焦虑和失眠?” 靳雨青被唤醒了神,道:“都没有。” 司雪衣斟酌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这说明您和周先生的身体很契合,适合做长久的眷侣。” “……眷侣?” 司雪衣笑道:“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