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刚刚去了城监捞人,带着那个娼女回他的西苑兰亭,怎么会突然间跑到王宫里来。 “难道说……” 埃米尔突然感觉头疼的厉害,眼中萦绕着难以置信。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 如果说这件事儿是老二捅出去的,他是从哪里得知到的消息。 大王子? 那个只不过是拥有嫡位的蠢货怎么可能会去在意这些,他可是拥有正统继承权的,他眼里能够看到的竞争者只有塔卡王而已。 “你的那个二弟,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莫名间,埃米尔的脑海中回想起赵信临走时对她说的这句话。 当时还沉浸在经浪漫的爱情就此枯萎的她,都没有太将这句话将放在心上。她从来没有将老二放在过眼里,小的时候是那样,长大以后更是如此。 难道说,一直以来…… 他都是装的! “呵……”此时,坐在西苑兰亭的二王子,眼眸中萦绕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冷笑,他面朝着王城的内城,摇晃着酒杯晃动杯中的液体,“干嘛要碰感情,明明你不需要这么早出局的。你的这一出局,将我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啊,埃米尔大姐!” “解决了?” 就在这时,二王子的身旁走出名女子,这名女子赫然是那个被捞出去的娼女,她倚靠着身后的木柱,穿着跟娼女截然不同的保守服装侧低语。 “大概吧。” 二王子轻笑一声。 “塔卡王的位置本来得来的就不干净,他最怕的也是他的儿女对他造反。埃米尔暗中拉拢势力,这是触了塔卡王的大忌,就算他再怎么宠爱自己这个女儿,这回也不会再容忍。何况,我还留了个绝手。” “那你接下来怎么做?” “感觉不能再等了。”二王子低声道,“以往我都装的无能,才不被注意。这回我突然对塔卡王说出埃米尔的事情,他一开始可能在气头上不会顾忌到我。等到他气消,他就会发现我的问题。塔卡王多精明啊,如果他想要查我,我肯定是藏不住的。既然如此,我就不能再托了。” “你决定了?” “为什么不,这难道不是个绝佳的时机么?等到塔卡王处理好埃米尔,他肯定还会去解决拉雅,呵……这个女人,说实话她是唯一一个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清楚身份的家伙,不过这也不妨碍我拿她做棋。她一定做梦都想不到,我把她都算计了进去。” 言语间,二王子就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你去哪儿?” “城监!” “你……” “让那个魂修发挥出最后的价值吧。”二王子轻叹一声,脸上萦绕着些许歉意,“其实在这盘棋里她才是最无辜的,她真的是个很正直的人族女子,如果可以的话我真不想害她。”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你的手段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魔族女子抿了一下杯子中的液体,“你让我进到城监,不就是为了能有个合理的借口去城监跟那个魂修接触。还故意给埃米尔放消息,在通过她给大王子放消息可以吸收魂力来突破境界。到最后,她的魂力反而都被你吸收了。” “是啊,所以我觉得对不起她。”二王子不置可否,“明明她那么信任我。” 苦笑着耸了下肩,伸了个懒腰后的二王子突然佝偻下去,强行逆转体内的灵元让自己狂喷出一口血,脸色惨白。 随后,又套上了他那套充满纨绔和不学无术的服装。 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血。 稍微靠近就能够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这个气味也麻痹着他的神经,旋即手掌骤然握拳。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答滴答的流淌在脚下的石面。 以往,他从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他都小心翼翼的不出任何纰漏。只是今天就是他伪装的最后一天,也是他正式吹起复仇号角的一天。 他不用再那样谨小慎微的活下去了! 任由鲜血将脚下的地面染红,佝偻着身子的二王子微微抬头看向王城,那深邃的目光就好似能够穿过万物看到王城最深处的那座代表着绝对权利的王宫和王的座椅一般,嘴角缓缓浮起一抹弧度。 “这么多年,该让我报仇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