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常、无需珍惜、遑论想念。她走远了、失去了,爱意才初现端倪。 正如那歌词里唱。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 时间不知不觉,走至夜深。 倏地。 下雨了。 江城是南方城市,冬日湿冷,极少下雪,但下雨是常事。若是天再冷些,到零度以下之后,就会变成雨夹雪。雪粒细碎,冰渣一般,落在人身上,从骨子里泛出冷意。 贺铭遥从车里望出去,来往行人都加快了脚步。 模样匆匆,四散奔去。 抬臂,他低头看了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实在难以想象,竟然就这样干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副驾驶上,鲜艳红玫瑰也垂垂丧气,没了原本精神。 这么晚,奚苒居然还没有下班么? 贺铭遥忍无可忍,拿起手机,给徐明发消息。 片刻后。 徐明老老实实汇报道:【光线编剧部门员工已经全部下班了。】 “……” 已经走了? 难道刚刚走神时,看漏人了? 贺铭遥拧起眉,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深呼吸,又让他去查奚苒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回锦绣路了。 哪怕是大过年里,特助也是特助。 拿着高额工资,全天候待命。 很快,徐明回消息:【夫人没有回锦绣路。但她前些日子购买了江城至沧平的高铁票,是今晚八点20分的车次。】 贺铭遥愣了一下。 蓦地,一个电话打过去,劈头盖脸、厉声问道:“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徐明:“……之前并没有收到您这方面的命令。抱歉,贺总。” 毕竟,找人住在奚苒家隔壁已经很不寻常了,又不是监视,怎么可能没事就查人家做了什么呢? 贺铭遥沉默着,又看了一下时间。 九点十五分。 距离八点二十分,已经过去太久,久到高铁足以驶出江城300公里。 哪怕他现在立刻长出一对翅膀,也赶不及飞到她旁边了。 贺铭遥垂下眼。 自嘲地笑了一声。 电话那端,徐明一直没有听到他下一句,试探地出声:“贺总?” 贺铭遥低低地“嗯”了一声,平静地说:“把餐厅定位取消,再给我安排一下航班线路,明早飞沧平。还有,准备一些给老人的礼物,稍微正式点。” 春运高峰,要买票肯定是没希望了。 但贺铭遥名下就有私人飞机,飞过去就行了。 这么多年来,他只在结婚时,同奚苒父母匆匆见了一面。 因为没办婚礼,加上贺氏濒临危机、老爷子那儿也有人在虎视眈眈,贺铭遥忙得没工夫细谈,只是走了个过场。 现在也是时候该拜访一下岳父岳母了。 奚苒并不知道贺铭遥在等她。 和周远一起下楼,他帮她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中,主动绅士地拉开副驾门,请奚苒上车。 奚苒轻声道:“谢谢。” 周远笑得眉眼弯弯,“客气什么。” 系上安全带,发动。 汽车驶出停车场,平稳开上路。 周远这才开口,说起正事。 “我看了你交上来的几个分镜,很有想法。但是可能是因为你没有现场参与过拍摄,有几个地方,拍摄难度可能会有问题,不太好实现。比如说……这几个镜头,你一开始是怎么想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