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到自家大门。此时,门口正放了个大箱子,长度大约有半臂,高度像两个鞋盒相叠左右。 她脚步一顿。 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头,觑了觑。纸箱上贴着她名字。 奚苒诧异地挑了下眉。 她人搬到这儿才没两三周,连她爸妈都还不知道地址,加上快递送不上来、自己又没什么亲密好友,那还能有谁找到这儿来、给她放个大纸箱呢? ——贺铭遥。 倏忽间。 奚苒只觉得厌烦透顶。 她碰也没碰那个纸箱子,直接跨过去,回到房间,重重关上大门。又打电话叫了个24小时同城闪送,让人来把纸箱送回。 片刻功夫,隔壁间,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走出来,眼神落在地上,停留数秒。 再默不作声地退回房内,拿出手机,将这件事完整地汇报上去。 三个小时后。 入睡前,贺铭遥收到了这个纸箱子。 纸箱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很显然,奚苒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就这么讨厌他么? 贺铭遥蹙眉,冷着脸,沉声吩咐阿姨:“拿出去丢了。” “……是。” 他越发心气不顺,转身,快步回到房间。 保姆阿姨将大纸箱拖到保姆间,又为了明早能做垃圾分类,拆掉盒子。 里头,爱马仕标签闪得人眼花。 阿姨将那个金扣爱马仕包拎出来,啧舌,喃喃自语道:“这不是全新的……怎么就扔了……” 十二月中,江城完全入了冬。 天空灰蒙蒙的,寒意刺骨凛冽。路上每个行人都像是头顶压着重重枷锁,喘不过气来,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 但这气温,对出入皆是豪车接送、到哪儿都是恒温空调的人来说,似乎并没有很大影响。 贺铭遥依旧是一身黑色风衣,搭白衬衫,飒然凌冽。 阖着眼,坐在车上,姿势优雅矜贵。 徐明手下人已经查到,奚苒之前找了哪个律师。 他手指落在膝盖上。 一敲一敲,似是随着动作,陷入沉思。 这件事着实有些不好办。 奚苒态度强硬,贺铭遥也不想离婚。若是奚苒拿了婚前约定做话头,本就是他无理。 但怎么办。 哪怕是无理,他也不想离。 贺铭遥心里清楚,像奚苒这样没什么家庭背景、又独自一人在江城生活的女人,甚至不需要什么手段,他只需差人稍稍使些绊子,就能让她焦头乱额,再没工夫去和别人谈情说爱。 到时候,她终究会孤苦无依、然后回到自己身边。 当务之急,就是快刀斩乱麻,先将她找律师诉讼这条路给堵了。 贺铭遥拿起平板,准备给徐明下指令。 然而,手指触到屏幕那一瞬间,他微微一顿,停下动作。 贺铭遥蓦地想到,三年前,奚苒小鹿一样的眼神,热烈地注视着他,满含殷切期盼,对他说:“没关系,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 仿佛永远都不会对他失望一样。 他改了主意。 开口,吩咐司机道:“掉头。” 年关将至,贺氏正在做年度结算总结,从上到下都在连轴转,忙得脚不沾地。 作为整个集团的大老板,他实在不该这般随心所欲。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贺铭遥:“去光线影业。” 不能这样让奚苒再拖拖拉拉、对他避而不见了。 贺铭遥要亲自去找她。 既然不给开门,那就找到公司去,她总不能再装不在了吧。 …… 半小时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