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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酒


陌生人。

    此后过了几个月,他在美国接过一次妈妈的电话,她说他的一个堂妹住进了家里的事情。

    他当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堂妹是谁,只是嗯了一声,说了句有事忙就挂了电话。

    紧接着的,就是爸妈车祸意外身亡,他急匆匆的回国,自己做好的一切计划都被这场变故打乱,他一边调查父母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一边打理接过手的烂摊子。

    他忙得团团转,在见到那个,即将他彻底遗忘掉的人的时,他想都没想,咒骂了句:“灾星”

    那个初次见面,让他看了一次又一次的印象不错的妹妹,惨白着她那张漂亮得轻易就能夺走他人心魄的小脸,声音颤抖地叫了他几句哥哥。

    很烦躁。

    她那样,比办公桌上成堆的待处理文件更让他烦躁。

    言易甚不想见到她了。

    他很少回家,回的那次,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进门的时候,还想着要是又撞见她了,自己又该烦了。

    其实不只是烦,但烦下面到底是什么,他不清楚。

    他记得那极具诱惑力的一幕。

    像被朝露温柔打湿的娇花,她浑身湿透,白玉般的肌肤,纤细丰盈全部若隐若现。

    胸口处被一些模糊陌生的情绪挤满。

    好烦。

    为什么一见到她,就烦躁得几乎无解。

    言易甚啧了一声。

    她跑了。

    当晚,他难得答应了朋友的喝酒邀请。

    他喝了一些暗红色的液体,朋友在他身边搂着个人,叹了口气,对他说:“你该找个女人放松放松…你压得太狠了…”

    他第一次接受了朋友这种无厘头的提议。

    当晚,就把她扛在肩上丢上床,不顾她的哭泣求饶,一遍遍地要她。

    她真的很漂亮,怎么看都很漂亮。

    不管是哭,喊,求,都漂亮。

    第一次见她,就有想过。

    她这么漂亮,不出意外会有很多追求者。

    可是她的青涩,完全证明他是她的唯一。

    这种唯一,足够平熄当时他心里的烦躁了。

    然后事实进一步证明,她整个人,身心的唯一居然全是自己。

    多么新奇啊。

    对他这个,被妈妈担忧没有爱人能力的人,被朋友说是冷心冷血、空心神像的人。

    那么多人见到他,都是怕和躲的,怎么她就抬着一双好像随时可以涌出晶莹的眼眸,动了心。

    那杯金色的液体,浸入地毯后,化作了一滩颜色稍深的水渍。

    和他的回忆一起。

    没关好的落地窗被风吹开,冷风冷雨一起灌进来。

    在冬天,有些冷的。

    他的脑子里,是许尤夕某个夜晚冻得发白的嘴唇。

    他吻了上去,把她的嘴唇吻得重新戴上血色,然后给他们两个结合在一起的身体盖上一层被子。

    “才洗完澡,身上这么快就冷下来了?”言易甚说着,有些用力地把她揉进怀里。

    被他的体温温暖到的许尤夕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双臂还勾在他脖子上,软得没力气地叫了句:“哥哥……”

    言易甚当时把怀里的她重新压在身下,选择了一个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表情的姿势,入了她,边把结合处弄得汁水四溅,边说:“总这样叫,你又欠操了。”

    可是脱离了言易甚怀抱的许尤夕露出副茫然若失的表情,有些可怜,但很快,漂亮的脸蛋染上情欲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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