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当狗似的, 用铁链子套起来,嘴里还堵着个 洛月明单纯的小脑袋瓜, 实在想不明白那东西是干嘛用的。 在他眼里, 就好像是为了防止疯狗乱咬人, 然后会在嘴上安一个金属套子,收拢利齿的。 可这套子不一样, 不是打外头把嘴套住的, 而是从里面将利齿死死地扣住,甚至都合不拢嘴, 伴随着柳宗师暴怒的叫声, 洛月明都能瞧见,那鲜红的嗓道里,艳艳红壁不停地发颤绞紧。 师尊,你当真应该让大师兄过来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下贱。 柳仪景冷笑着, 将手里的折扇转得飞起,毫不怜惜,也毫不客气地出言羞辱道:我还是女身时,曾同大师兄他们一起下山游历,偶遇了鬼女,那些鬼女就是阴间的风尘女,行的是鱼水欢,讨的是人间脏。若是服侍得好,事后自然会有恩客赏几枚铜钱。若是服侍得不好,有她们好受的。 洛月明当然也记得那次下山游历,柳仪景当时还是女身,神智未开,懵懵懂懂的。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本以为不记事的,没曾想既然全然记得。 倘若柳仪景全然记得,那当初又是否是他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发现温敛的死因,甚至是未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可否是柳仪景暗地里推波助澜。 为的就是让柳宗师身败名裂,孤立无援。 倘若真是如此,别的不说,就单论柳仪景装模作样的工夫,不去街头表演胸口碎大石,都埋没人才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洛月明的猜测,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现在已经无从知晓了。 柳仪景疯得不轻,似乎觉得折扇没什么意思,便满秘室的逡巡,似乎想寻别的什么趁手的工具。 好巧不巧的,正往洛月明的方向缓步逼近。 洛月明的喉咙骤缩,还以为他是发现了自己,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柳仪景步步紧逼,一直把他逼迫到了墙角才堪堪停住。 望着墙角上晃动的身影,柳仪景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觉得今晚有些不同寻常,似乎有人闯进来了。 环顾一周,又无任何人。下意识往前一大步,把洛月明生生抵在了墙角,两个人贴得很紧,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 柳仪景现如今是男身,早就不似当初少女般的曼妙身姿,脱胎换骨一般,幻化而出精壮修长的身子骨,以及优越的身高。 距离得如此之近,洛月明这才惊觉,原来自己比柳仪景要矮上几分,被他的身形一掩,整个人跟小鸡崽儿一般,被死死堵在了墙角。 为啥同门师兄们全在上面,就他一个人在下面,洛月明至今为止都整不明白,他到底输在了哪里。 就在洛月明即将出手将人推开之时,柳仪景又转过身去,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是疯了么?突然对着一面墙疑神疑鬼。 而后缓步走至了墙边,曲指轻轻敲了敲,轰隆一声,弹出来一道暗夹。 洛月明才刚刚要大松口气,见到这暗夹里的玩意儿,又忍不住倒抽口凉气来。 便见里头啥都有,各种型号材质的都有,从左至右,密密麻麻排列齐整,洛月明粗略地数了一下,约莫有百十来根。 从指粗到腕粗,最后到大腿一般,让人瞧了忍不住头皮直发麻。 师尊昨夜为弟子出去挣了一枚铜板,弟子甚慰。 柳仪景将铜板放入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子里,里面已经有几枚了,想来柳仪景并非第一次过来放铜板。 而柳宗师也并非第一次被人赏铜板。甚至不是第一次被丢出去让其他弟子玩弄。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分明就是极致的羞辱折磨。 洛月明估摸着,那戴在嘴里的套子,就是为了防止柳宗师咬舌自尽的。 哪知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柳仪景取来一样物什,随意放在了柳宗师口中的套子里,借以沾得濡湿,之后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由之取代了折扇的位置。 真脏啊你,又脏又贱,脏得让人眼睛疼,贱得让人咬牙切齿。柳仪景万分嫌弃地将折扇丢出去,冷眼看着柳宗师在艰难万状地吞咽东西,真是好贪吃的一张嘴,咬定青山不放松是么?真贱啊你。师尊生得如此模样,身子骨还如此勾人,趁着还有口气在,何该拉你出去卖,一夜挣个七八枚铜板,什么时候琉璃瓶子装满了,什么时候,弟子就给师尊一个痛快,可好? 那琉璃瓶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据洛月明的目测,少说也能盛放三千多枚铜板。 按柳宗师现如今收拢铜板的速度,陪一整夜才一枚,约莫要日夜不休地陪上三千多天,也得好几年光景。 指不定熬不到那时候了。柳仪景分明是要将人生生折磨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