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景伸手一指洛月明的脸,头顶正好一道雷电劈过,映得他整张脸如同鬼魅一般,邪气四溢,略带嘲弄地笑道:他爱的居然是你!洛月明, 你应该也想不到吧? 听到此话, 洛月明整个人都懵逼了。 要是说大师兄爱的人是他,那么洛月明肯定信啊,毕竟他跟大师兄双修的次数太多太多了。 从来都不是啥春风一度,而是一生一世,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在此之前, 越清规也从未表现出对洛月明有过任何一分超出同门师兄弟之外的情谊, 洛月明一直以来,都觉得越师兄爱慕的人是师尊啊。 洛月明觉得肯定是柳仪景搞错了, 越师兄爱慕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当即便摇头道:胡说八道,吹牛都不知道打腹稿。我有什么好的, 越师兄凭什么喜欢我?他他分明对对 对柳宗师有意?我从前也是这般想的。 柳仪景招了招手,越清规整个人跟提线木偶似的,神色诡异,面色苍白,脖颈和四肢都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很快就停止了一切动作,死人一般地僵在原地。 倘若不是此前听过越清规说话,洛月明都要怀疑,越师兄是不是被人炼成了凶尸,否则为何连半点活气都没有了。 心头的火气簌簌窜了上来,洛月明恨不得把柳仪景抓过来,将他的头踩在泔水桶里好好泡一泡,可也知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打草惊蛇,没准要闹个玉石俱焚。 我原本是想要柳狗众叛亲离,遂才借此机会,给越清规种下情蛊,解开他曾经被封印的记忆,扩大他心里的恶念,让他爱恨颠倒,成为我手里报复柳狗的工具,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越清规心里爱慕的人,根本不是柳狗,可惜,实在太可惜了。 柳仪景说起当时给越清规下蛊时的种种,语气平淡得很,仿佛在谈论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就跟说今天晚上要吃什么喝什么一样坦然自若。还不停地惋惜摇头,似乎觉得越清规爱上洛月明实在没道理。 甚至觉得洛月明没什么好的,为什么连大师兄这样的人,都会为了洛月明而破了无情道。 须臾之后,柳仪景抬眸,目光灼灼地盯着洛月明,很快又摇了摇头,长叹口气道:众人独爱洛月明,无人爱我柳仪景。 我呸!不管你出于什么想法,我也不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没什么不对!可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去找伤害凌辱过你的人!你凭什么去伤害越师兄?他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给他种下情蛊? 洛月明都不敢想象,越师兄手里长剑上淋漓的鲜血,到底是何人的血。柳仪景分明就是把越师兄当成了报仇雪恨的工具,肆意利用他在修真界屠戮。 即便日后越师兄恢复了神智,恐怕也会因为曾经犯下杀戮,而羞愤交加之下自戕而死。 卑鄙!洛月明磨着后槽牙,心里痛骂了柳仪景一千一万遍,恨不得提剑将人捅个对穿,曾经对清绮的愧疚,现如今都在柳仪景手里,不知道消磨到了几何。 他搜肠刮肚怎么都想不到原主小师弟和柳仪景幼年时,还有什么纠缠。 即便有,那关他洛月明什么事啊,他又不曾做过任何一分伤害柳仪景之事,反而受他所害,现如今名声尽毁,连同大师兄一道,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柳仪景冷哼一声,冷冷道:看来你也没想起来多少,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当着大师兄的面,将你做过的事情公之于众。你曾经做过什么恶事,你心里最清楚了! 话音刚落,只见柳仪景一挥衣袖,周围的场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瞬息之间,众人便出现在一间漆黑的地牢里。到处一片阴郁的潮气。洛月明虽然很厌恶柳仪景的为人,但不得不说,这小狗东西已经将幻术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挥一挥衣袖,顷刻之间就能将人困在其中。并且是无师自通,从未有人手把手教过他任何术法,如此天赋异禀,倘若不是受了柳宗师的控制,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由不得洛月明多想了,隐约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滴声,沉重的铁笼后面挨挨挤挤着一团黑影,距离得近了,才能瞧见是一群半大的孩子。 一个个惊恐地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铁笼锈迹斑斑,用一个沉重的铜锁套住。此地安静至极,唯有孩子们的哭声隐隐在地牢里回响。 这里是洛月明低声喃喃道。 天剑宗。谢霜华一语中的,悄悄攥紧了拳头,深邃的目光沉沉钉在地牢上方竖起来的一面旗帜,上面俨然就是天剑宗的宗徽,可我自幼在天剑宗长大,从来不知山中会有这种地方! 大师兄当然不会知道,因为师尊从未带你进来过,也不会有人知道,天剑宗居然还有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