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长情蹙眉道:可既然如此,毁尸灭迹不是更快?一把火将尸体烧了, 不是正好?既然没用火烧,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杀人者怕火! 此话一出, 洛月明立马觉得长情道长下句话, 准是针对他的,果不其然,听见他又道:正常人, 如何会怕火?只有妖魔鬼怪诸如此类的邪祟,才不敢碰火,遂没法用火将尸体毁尸灭迹。 洛月明: 其实他说的话也不错,一般邪祟都挺怕火的,不仅是火,有的还见不得太阳,一见太阳就会立马化作齑粉,因此,好些邪祟要想在人间为非作歹,首先就会去物色个凡人,然后生剥了那凡人的皮,往自己身上一套,如此一来,再见着火时,才不至于吓得当场调头就跑。 当然,这也不能代表所有,毕竟走在大街上,还有可能被粪车撞死呢。 洛公子,不知你可怕火么?长情一把将那扫帚从土里跟拔萝卜似的,一拔就出,随手往洛月明脚下一丢,抬眸正色道:要不然,你当我们几个人面前试试,我倒想瞧瞧,你可怕火。 洛月明立马作出一副被踩着尾巴,心慌意乱,可表面上又故作镇定,不能让人轻易发现的复杂表情,还故意攥着拳头,抿着唇,明明心虚又故作强撑着地道:怎么说,我也是玄门修士,我如何会怕火? 谢霜华一见他这样,立马福至心灵一般,晓得小师弟是故意如此的,为何目的,恐怕就是戏弄戏弄小道士,当即暗暗叹了口气。 反而是裴玄度不明所以,见洛月明如此,甚至还道:月明,你怕他做什么?在师兄们面前,你还怕他会伤了你? 是啊,洛公子,你到底在怕什么?可否是心虚了?长情步步紧逼道,你不敢用火,可是在怕什么? 洛月明努力了许久,才憋出了额头上的青筋,让自己的脸色显得苍白一些,颤着唇角道:我没怕,只是今日刚好没带明火符 我带了,洛公子不必客气,请。长情取出几张明火符,递了过去,一见洛月明此番神色,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所想,催促道,快些,别耽误时间了。 洛月明道:你让我用,我便用?我凭什么听你的?用了明火符,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他满脸写着要让牛鼻子小道士知难而退,冷哼道:我平生只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我大师兄,一个是我儿子。大师兄就在这,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听。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儿子。 长情听见此话,再结合洛月明的神色,立马便误以为,他是在嘴上逞能,实际上恐怕根本就不敢动用明火符咒,当即冷笑道:那有何难?倘若洛公子敢用,而且还能神色不变,坦然处之,唤你一声爹又如何? 洛月明听罢,赶紧打了个响指,同左右的师兄道:听见了吧,都听见了吧?我没逼他,是他自己说的!来来来,明火符,都拿来! 伸手抓了一把明火符,洛月明用灵力催之,点一张,就往长情身上砸一张,一边砸,一边笑嘻嘻道:瞧见没?我不怕火! 这不可能!长情震惊了,怎么都想不到,洛月明竟然如此会装模作样,当即抬手挡下明火符,咬牙切齿道,我不信,你肯定是 话音未落,便见洛月明跟玩什么似的,二指夹着一张明火符,那火星子几乎燎到了衣袖,还拿在手里把玩着,一边把玩一边捂住肚子大笑:太好了,凭白无故多了个好儿子! 一边说,一边暗戳戳地背过手,捏了捏大师兄的胳膊肘,眼尾的余光一直瞥着大师兄,果然见大师兄的喉咙颤了一下,耳垂也跟着红了起来。 裴玄度:活该。 长情气得伸手扶着树干,脸色铁青起来,万万不肯承认自己又着了洛月明的道,一气之下,一拳头将手底下的树给劈了。转头就走。 身后立马传来洛月明猖狂的笑声:我的好大儿,你怎么走这么快啊?爹还没走呢,你怎么就走了?等等爹啊! 长情的背影狠狠僵了一下,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个跟头,恼羞成怒之下,快步离开,连个头都没敢回。 如此一来,洛月明总算觉得清静了,气走了长情,其余的事情也就更容易做了。 洛月明抬手一抓,那大扫帚就落入掌心,掂在手里还挺有几分份量的,想了想,同两人道:这扫帚当时就在命案现场,亲眼目睹它的小主人是如何惨死的,也许我们能以此物为媒介,强行招了那弟子残缺的元神回来,哪怕只有一缕神识也好,总归能帮我们查到什么线索。 裴玄度道:以此物为媒介?你该不会是想,让这扫帚说话吧? 那肯定是不行的,但办法总归还是有的。 别人也许无计可施,但身为一名合格的穿书者,洛月明知晓,别人不能做的事,不代表大师兄不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