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洛月明只能听见极其沙哑的声音,从背后缓缓传来:月明,不要走,不要去找别人,你想要什么,你说,大师兄一定满足你。现在就要,是么? 说着,扣他腰肢的手,缓缓往身后移去。洛月明吓得赶紧按住大师兄的手背,急切道:不是要这个,而是那个! 那个是什么? 那个就是那个! 洛月明急死了,还琢磨着,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地取大师兄的血,借以去救扶摇的命,但又不让大师兄察觉自己是天生炉鼎之体。 思来想去,最好就是在大师兄神魂颠倒,神志不清之时,最方便下手了,自己只须咬破大师兄的皮肉,放出一些血来便可。 咬了咬牙,忽然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洛月明深吸口气:大师兄,你闻一下这个! 说着,屏息凝气将瓶塞子打开,往上一举。 因为被捂住眼睛,根本看不清楚周围。一不小心瓶口就撞到了师兄的下巴,洛月明只觉得鼻子一痒,立马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有什么极香的东西,一股脑地钻进了鼻子里。 谢霜华惊道:月明,不要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种药粉名唤合欢香,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催情迷香,药性极强,寻常倘若沾上一丁点,就浑身燥热,气血逆行。神志不清之下,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届时别说面前是个人了,就是个畜牲,也会忍不住扑上去。 修真界知晓这玩意儿的厉害,遂也戏称合欢香为烈女泪。顾名思义,就是烈女见了也要流泪。 也句野话说的好,烈女也怕合欢香。 洛月明原本是想让大师兄闻的,哪知阴差阳错,一股脑全扑到自己脸上来了。 当即心神一恍,头顶的神经都剧烈地弹跳起来,不过瞬息之间,浑身的血管夸张且狰狞的暴了出来。一身薄纱根本遮不住什么,隐约可以瞧见越来越红的皮肤,少年柔韧清瘦的身子,宛如一条搁浅的鱼,在谢霜华怀里苦苦挣扎。 脑子里的那根紧绷的弦,啪嗒一声彻底断裂了。 月明,醒醒,月明! 谢霜华浓眉紧蹙,抬手夺过洛月明手里的小玉瓶,瞧着已经完全空了,贴近鼻尖仔细一嗅,当即眉头蹙得更深了。 即便从未用过这种东西,但观小师弟此时形容,面若海棠,热汗淋漓,气喘如牛,在他怀中挣扎扭捏,口中呼呼吐着热气。便知晓这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当即气也不是,恨也不是。不知该骂他胆大妄为,还是该怜他一片痴心。 月明,胡闹!即便再忍不住,也不能不能动用这种东西!这会害死你的,你知不知道! 谢霜华既惊且怒,惊的是小师弟为了能与自己亲近,竟然穿女装在他跟前风情万种地扭动,甚至还主动用了那种催情的迷香。 用便罢了,还一下吸了一整瓶,就光是这个剂量,恐怕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未必能解。 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浓密漆黑的长睫微微一颤,喉咙也骤缩起来,许久,谢霜华才低不可闻道:月明,大师兄这条命,今夜算是殉在你手里了。 洛月明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听见此话,不争气的眼泪从嘴巴里流了出来,低低地唤了句师兄。 恍恍惚惚间,外头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落在房檐上,顺着窗台滚落下来,氤氲起一层淡淡的水雾。 洛月明曾经醒转过几次,自己皆被束缚住双臂,眼不能视,口不能言。 只是隐约嗅到极浓郁的海棠花香,暗想着,古人诚不欺我,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待洛月明再度醒来时,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年,脑子里浑浑沌沌,总觉得像是被人从后面一棍子狠抽过了。不仅是头,就连后腰也疼得要命,想他年纪轻轻的,怎么成天到晚腰酸背疼的。 缓了许久,才慢慢从床上撑了起来,望着左右的陈设,竟还在大师兄的房中。 殿门和窗户紧闭,外头天色大亮,瞧着倒像是个明媚的午后。洛月明掀开被子起身,这才发觉身上仅穿了一件玉色的绸衫。 一抬手就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隐约还能瞧见旖旎的红印,他愣了愣,暗暗想着,又他娘的睡断片了,抓了抓头发,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隐约好似知道,大师兄束缚着他的身子,禁锢他的感官,两个人一道儿折腾这张大床,也不知怎的,那大床轰隆一声,竟然就塌了。思及那两个牛鼻子小道士还在山上,倘若再不替扶摇压制蛊虫,恐怕他明年的坟头草都多高了。 虽然说,具体是个什么滋味,已经不记得了,但想来应该非常舒爽欣愉。以至于自己醒来时,对此前种种念念不忘。 思及那两个牛鼻子小道士还在山上,倘若再不替扶摇压制蛊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