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卓并未回头,淡淡道:“一次换一次。” 初始盛景没听明白,细想一下方才知晓其中深意,脸顿时变得涨红,所谓一次便是砸乱他的发冠,还有一次便是男女那点儿事……这人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其实骨子里是只发春的猫! 转眼二人便到了那口井旁,盛景趴在井沿上往下瞧,井底似被什么东西遮盖住了,看得不甚清楚。 “画虚楼的职责是惩戒恶人,你的泗水滨也是吞噬恶念,井底这个蟾蜍超出业务范围了。”盛景两手摊开,无奈道,总不能跳下去亲手捉吧,多恶心啊。 温卓从袖中取出块帕子,铺在井旁,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讲了个故事。 * 女子是家中独女,父母皆是财迷,日常极为节俭,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 转眼女子及笄,到了婚配的年纪,父母虽爱女心切,却舍不得嫁妆,每每念及此事,心痛不已,一来二去,女子的婚事就被耽搁了。 女子对父母无甚怨言,自小被教育贤德孝顺,父母天命,顺从得很。 直至遇到书生,面貌虽不出众,行为举止却甚是温柔小心,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为自己争取。 书生家穷,除了在街口支了个替人写书信的摊子,并无其他技能傍身。 女子以二人姓氏相同,所生子女也算续了自家香火,且书生虽无财物可做聘礼,可他也不需要她的嫁妆。 多方考量后,女子父母同意了此门亲事,二人琴瑟和鸣,度过了一段甜蜜时光。 书生无意间发现岳父母家底深厚,往日都是装穷,窃喜之后就有了打算,之前自己空有一腔抱负却没有个好出身,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天上掉馅儿饼,不可浪费。 书生在女子面前仍旧一副体贴丈夫的样子,同时在岳父母跟前儿不断暗示,自己有不少生财的好门道。 谁会嫌钱多呢?岳父母有意试探,寻了个借口,便拿了点儿银钱给他,看看他的本事。 书生不负所托,没过多久,多还了一倍的银钱给岳父母,二老喜笑颜开,渐渐对他信任起来。 成婚五年后,两位老财迷才算真正接纳了书生,此时女子诞下了家中长子。 渐渐地书生自认家中如今积累的财富都是自己辛苦经营所得,对岳父母的掌控愈加不满。 都说富贵迷人眼,权势魅人心。 书生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书生,通过岳家银钱上的支持,他积累下不少人脉。 许是应付头顶上两个无底洞累了,书生开始琢磨除掉他们,事情进行得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岳父母死后便是女子。 可出了意外,女子再次怀孕,计划推迟了几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被女子无意发现了自己谋害别人的秘密。 * “刘员外是个心狠手辣的,你们同床共枕多载,膝下一双儿女,他却亲手将你推下井中,活活淹死。”温卓淡淡说道。 刘员外不是第一次杀人,为了掩人耳目,他将刘夫人淹死后,又杀了自小侍候她的婆子,伪装成刘夫人的尸体,对外只说她缠绵病榻许久,终是无力回天,草草下葬了事。 不想刘明知思念母亲,跑到母亲院门却发现一把大锁落下,他只得瞒着父亲,去母亲坟前哭泣诉说。 刘员外对刘夫人的丧事并不上心,能省则省,办得极简。 不想前日里一场大雨,冲开了土堆,薄薄的棺材盖子裂开一条拇指宽的裂缝。 年幼的刘明知半是好奇半是思念地凑过去看,吓得一屁|股坐在泥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刘家,大病一场。 病愈后没几个月,刘明知带着幼妹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刘府。 “我不是刘明知,你那一双可怜的儿女,早在离家出走的第二日就死了。”温卓些许悲凉道:“刘员外M.pARtsOrder63.Com